温客行占了个便宜就被周子舒踹了下去,他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摇着扇子,揶揄道。
温客行阿絮,你今日怎么如此暴躁。
温客行我错了。
温客行熟门熟路道歉。
温客行先前不该逗你,让你受了内伤。
方子栖了然。
方子栖逗啊,二爹,你原来不是在试探呀?
周子舒看了眼方子栖。
周子舒闭嘴。
说罢,他示意被方子栖捆住的秦松。
周子舒哑巴了?
方子栖没哑巴,我给他点了穴。
方子栖刚准备解穴,就看到张成岭因为刚刚的内伤脸色苍白的跑去河畔呕吐。
方子栖伸脚踹着秦松,啧啧道。
方子栖看来你长了一张催吐脸呢。
秦松:???
周子舒,温客行:……
等张成岭被周子舒指导着调理内息后,方子栖给秦松解了穴。
秦松没想到他有一天能被反噬。
秦松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张家小子身边有这么厉害的人物他为何没得到消息?
方子栖什么人?你祖宗!
方子栖一脚踩在秦松胸口,也不管脚下人多疼,跃跃欲试地看向温客行。
方子栖二爹,你不最擅长逼问了么!他让成岭哥哥,阿湘姑姑都受伤了,快,虐死他!
周子舒也看向温客行,他对温客行身份早有怀疑,就算二十年后两个人关系真有什么不同,也不影响他现在的提防。
温客行把扇子一合,难为情地对上周子舒探究的目光。
温客行阿絮,你可别听阿栖胡说,我怎么会擅长逼问呢。
说罢,又看向方子栖。
温客行阿栖,在阿絮面前切不可败坏我的名声。
方子栖:……
你说这话,不心虚么???
方子栖哦,我忘了。
方子栖面无表情。
方子栖你可是温大善人。
温客行手持折扇,微微一笑。
温客行正是。
秦松啊——!
秦松躺在地上运功想逃走,不曾想,刚运转内力,四肢百骸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啃咬,五脏六腑都仿佛被生生腐蚀了一般。
他在地上扭曲打滚,嘶哑大喊。
秦松啊——!
张成岭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往后退。
张成岭阿,阿栖,他这是怎么了?
周子舒若有所思地看着方子栖。
周子舒蛊虫,你和谁学的?
方子栖你啊。
方子栖看上去并不觉得她对秦松的法子残忍,伸手从怀里拿出金丝小盒,一边掀盖子一边道。
方子栖我平时看不懂那些南疆蛊虫的秘籍,都是问大爹你的!
张成岭看着盒子里的虫,顿觉寒毛倒立,差点又叫出声。
温客行挑眉轻笑。
温客行我们阿絮涉猎颇广啊。
周子舒没回他,在察觉体内气息翻涌后。立即盘腿打坐。
周子舒阿栖,你来问。
方子栖行呀。
方子栖笑嘻嘻应下,托腮蹲在秦松身旁,语气轻快。
方子栖我和你说哦,小红正在你体内啃食你的内脏肺腑,你不说谁派你来的,就会被小红从里到外一点点吃干净哦。
秦松疼得说不出话,他真没想到方子栖看着天真单纯,竟然会这么残忍!不比俏罗汉她们差!甚至问都不问就先上刑!
温客行阿栖。你既然已经下了蛊虫,先前为何让我逼问呢?
温客行站了一会儿,趁周子舒调息,又死皮赖脸地坐在他身侧。
方子栖歪头。
方子栖当然是想让你在大爹面前好好表现啊,公孔雀都知道要开屏呢!
大爹什么态度不好说,可二爹看大爹的眼神,啧啧啧,早黏上了,谁信你还在试探啊,你自己都不信!
温客行琢磨了一下,觉得方子栖说的有理,也不继续等方子栖审问秦松了,拿出玉箫就开始吹奏,早吹一刻,阿絮也能多调理内伤一刻。
本来周子舒准备先调息一会儿,再处理秦松,听见温客行和方子栖对话也左耳进右耳出,可当他听见温客行吹奏菩提清心曲时,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温客行这样的人居然能吹出这种澄净无邪的曲子,而是——
温客行不会是真学着公孔雀开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