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多没好结果,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赶着去做英雄?
你明知bility装多了遭雷劈,为什么还老装。
——————————题记
“你打算报什么专业?”
“法律。”
“为什么,你这种气质要去报中文的。”
“改天嫁个富翁老头,等着老头蹬腿争家产,要是他孝子贤孙敢和我争,告到他们倾家荡产!”
林牧虎躯一震看眼前小女:
“我好像今天才认识你。”
我总在想,像我这样的孩子……
唉,像我这样的孩子,来路不明,又如何出淤泥而不染。
只是像浅浅那样的孩子,又何苦因为我的存在,往黑暗的地方奔跑,那样义无反顾。
我上了Z大,浅浅走了个三本。
这本是早料到的事情,只是结果到来时,还是击垮了浅浅不容触碰的自尊,她离家,许久未归。
大一冬至。
那晚,好容易小舍回来,还带来了李清。
我虽心中苦涩,但也欢喜他久别归家。
因李清而冷的家,又因李清的归来而热络。
张女士忙进忙出,成先生进门也呵着冷气进了门,说:
“这天真冷,浅浅那孩子这是在哪野呢?说回来,等了这么久都没来电话。”
于是,电话来了。
我们到医院时,浅浅正在抢救。
私人诊所堕胎大出血,被及时拉到医院。
张女士哭得面目扭曲,成先生瞬间老了许多,只是喃喃着:
“我们浅浅,我们浅浅。”
小舍一拳狠狠捶到墙上,顶着两只充血的眼睛,走了出去。像是愤怒的狼,像是赴死的烈士。
我在后面跟着,看着他掏出电话。
看着穿过肮脏、霓虹闪烁的小巷。
看着他买下匕首。
看着他走进酒吧,敲开包厢的门。
看着他冲进去刺向座中的黄发男人。
看着他被对方踢翻在地,被几个男人殴打。
眼睛,鼻子,嘴巴,鲜血恣肆。
看着他依然,困兽之斗。
于是,我走近。
像幽灵一样地走近。
拿起破碎的酒瓶,扎进黄发男人的身体。
鲜血一时间弥漫了我的少年。
我说:“哥”。
十九岁以前我一定没想过,有生之年会坐监狱,我只想过送别人进监狱。
警察局可能长时间没碰上这种两个嫌疑人抢着认罪的情景。
我说:“动机:为妹妹报仇。工具:酒瓶。证据:酒瓶上的指纹是我的,摄像监控是我的。我是主犯,成舍从犯。刑法第一百九十二条:从犯受主犯胁迫犯案者,可从轻或者从无处理。你们还有什么要取证的。”
我学法,第一件事竟然是把自己送进监狱,好笑了些。
我看见小舍红着眼睛看着我被带走,痛苦而愤怒地狠拍隔离门。我是开心的。
小舍,我喜欢你的关注,无论,当我是亲人或者其他。
张女士来看过我,她说:谢谢。
我说:妈妈,如果可以,能不能让我和小舍……试试。
这样的场景只是在我心中徘徊,有些八点档狗血剧的况味。事实上,我只是问:没机会让我出去了吗?我会死吗?
十九岁,监狱。
任谁都不会觉得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