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他想起之前客栈老板说的话,谨慎的拿起三毒,刚打开门就看到了穿着薄薄寝衣的余亦阳,抱着个枕头,眼眶有些红。
“怎么了?”江澄连忙让余亦阳进来,镇里温差比较大,晚上有点冷,余亦阳穿着这么薄的衣服会生病的。
余亦阳进去后也不顾枕头掉在地上,扑进江澄的怀里,身体微微颤抖,像是见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
“做噩梦了?”江澄安抚的摸了摸余亦阳的背,感觉到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平缓,就轻轻推开他,余亦阳眼眶也不怎么红了。
余亦阳回想起在梦里见到的场景,一一说给了江澄听,得知余亦阳梦到自己出事了,江澄哭笑不得,轻声道:“不怕不怕,师兄在这呢!师兄好着呢!”
余亦阳的情绪缓过来后赖在江澄这儿不走了,非要和江澄一起睡,江澄拿他没办法,余亦阳撒个娇他就什么都拒绝不了。
一晚上无梦的余亦阳神清气爽,一大早就起来了,他今天一身粉,袖口被白色的布条紧紧束住,虽说很少有男子身着粉衣,本想着男儿穿着粉色的衣服会很娘气,但粉色却被余亦阳穿出了别样的感觉。
余亦阳面貌已经张开了,不像从前那样看起来软软糯糯的,他光洁白皙的脸上有着个高挺的鼻梁,乌黑深邃的眼眸中总是泛有光泽,笑起来时眼睛弯弯的,脸上还有对酒窝,但是并不明显。
今天很忙,白水镇一共三百多户人家,他们一家家挨个的询问情况,不知道是不是那邪祟感觉到了危险,一天下来都没有察觉到一丝古怪。
不过他们得到了有用的信息,差不多确定了害人的邪祟就是那对母女,也知道了她们两个的住处,就在镇的边界,在山的底下。
余亦阳有些疲惫,他将止语放在桌上,止语是年前江叔叔特地给他打造的一把剑,剑身细长偏薄,通体银白色,剑柄上挂着个仅有小指头长的小人儿,是大师兄用陶瓷给他做的,照着他的模样做的,小人儿表情惟妙惟肖,像极了余亦阳。
他早已叫人烧水准备沐浴,水的温度刚刚好,不算很烫,余亦阳把头发用玉簪盘起来,正当他完全进入木桶时,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
“谁?”余亦阳警觉的站起身来,把身上的水用法术弄干后披上了衣服。
那女人咳了两声:“公子,小女我旧疾复发,头疼难耐,公子可否准许小女到公子房间里歇息一会儿?”
余亦阳猜想到门外站着的是那个剥皮的邪祟,他将剑拿在手里,把门打开一点,看到了外面那女人,长相妖媚,脸上抹着胭脂,嘴唇红如鲜血,衣着裸露,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
女人看到余亦阳开了门,余光看到了余亦阳手里拿着剑,眼里闪过一道暗光,余亦阳没注意到,因为他不敢看眼前的女人,穿的这样暴露怎能看?
余亦阳闻到了一股味道,说不上好闻也说不上难闻,紧接着他头脑发晕,眼前发虚,看着那女人竟出现了重影,可恶!他竟然被那邪祟下了迷药!
余亦阳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的前一刻被人抱住,剑落在地上发出响声,正在床上坐着打坐的江澄听到声音没当回事,只当是余亦阳弄掉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