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程的路上,沈梓湘捡到了一只脏脏包。
护卫回她说,此人手上有着薄茧,却不是常习利器造成的,怕是喜爱木工雕刻而有的;这人看着弱不禁风,长着一张即使脏污也能看出的好脸,体内并未有习过内功的痕迹。
他身上也无伤痕。护卫给出的最终结论是,他很可能是被冻饿晕的。
可看他身上布料,并不是远道而来科举的贫寒学子,这就有些奇怪了。
沈梓湘先带回去吧。
沈梓湘将其带了回去,安置在前院,并未让陌生男人踏足后院房间,一边让人去请府医过来给他看看。
坐在房间里的沈梓湘很快就从慧儿的口中得知了那人的情况。
沈梓湘他还真是饿晕的!?
她面上不可置信的神色都重到慧儿想忽视都不行的地步。她只能诚实点头。
沈梓湘难道是有了后爹就有后娘?
她发散思维,脑洞大开。
沈梓湘难道跟窦家那帮子不着调的人一样?苛刻嫡子,不给饭吃不说,还将他赶出家门?
沈梓湘如果真是这样,属实是不当人子。
沈梓湘既然已经找府医看过他的情况了,知道他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就没去管了。只是吩咐慧儿看着些,等他醒来及时将清淡饭食端上去。
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脏脏包便醒了。
待他用完饭,稍微填饱肚子后,便要求见见他的救命恩人,让他感谢一番。
当沈梓湘走进安置他的客房时,看到那张俊俏的脸,桌边坐着本是沉静双眸的青年,在抬头看到她迈进来的身影时,倏地亮起。
她脚步一顿,第一次对亮晶晶双眸有了实质感。
沈梓湘邬善?
邬善一边站起身,端正的向她施了一礼,表示感谢。
邬善沈小姐,是我。
邬善多谢沈小姐救下我。
邬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在下就刻木雕假山流水,小桥流水的院子送予您吧。
沈梓湘好啊。
沈梓湘差点就以为他后面的话要和话本子重合了,让她失望又觉好玩。
不过她怎么眼前这一幕有些熟悉呢?
眼前的人给她的印象也好像是重新认识一次的荒诞感。
奇奇怪怪。
自从昨天夜里她突然惊醒后,醒来的世界总觉得有些不同,就好比遇到太子和眼前这人的时候。
不过说真的,她对以手雕刻的小院子还是很好奇的。
那种小东西,想想都别致。
邬善那以后,我还能来府上找你玩吗?
沈梓湘看心情吧。
邬善这人太纯良,看着有些憨,但双眸里的神情又太真挚。
也是奇奇怪怪。
邬善得到回复,虽然不是明确答复,但也没说他不可以来,他就自动归类为他能来,满足的出府去了。
而当沈父回府后,这才从管家那里知道,他的爱女都干了什么,真是给他好大一个“惊喜啊。”
老父亲咬牙切齿。
他决定传唤女儿过来数落一顿,让她下次可不许这么莽撞了。
要知道若是救了个人面兽心的,那她可不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