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归跑了。
是的,心中苦闷醉酒酒后失言第二天发现自己躺在解雨臣的房间,想起昨夜干的荒唐之事,白归当机立断卷起家当离开解家。
废话,此时不走,等待何时?
他这张老脸,可算是丢尽了。
在小辈面前哭成那般模样,难不成这家伙事对他真挺重要的?白归沉默着坐在靠椅上,身上自带的锋芒叫人下意识避让三分,却无人瞧见他眼底的慌乱。
真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解雨臣的白归,头一次因为想不出对策而皱起眉头,他自然是想着能躲几天是几天,可他平日里懒散惯了,连套安置的宅子都没有,如此又能去哪儿呢?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拿出来一看,是阿宁的来电。
说到这个阿宁,白归也跟她的老板裘德考有过合作,对这个小姑娘有些印象,如此接到她的电话,心下一松。
看来不用闲了。
“白九爷,好久不见。”
白归是不怎么明白他们这些文绉绉的客套话,听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索性开门见山。
“阿宁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阿宁似乎习惯白归直来直往的语气,言简意赅将事情说出口。
“我们老板请您下墓,海底墓。”
白归问声挑眉,海底墓,这倒是许久没有接触过了。也不知会发生什么奇妙的化学反应,他有些蠢蠢欲动。
“时间?”
阿宁一听便是知道这事妥了,暗下松口气,只要搞定了这位老板的坐上席,其他的就都不是什么问题了。
“明天下午三点,我去接您。”
“好。”
挂断电话,白归从椅子上站起来,抬手伸了个懒腰,仰起头看着天上被云层遮掩却依旧焕发淡雅柔光的皓月,愣住片刻后回神,无奈的摇头轻讽自身。
“这地上就是不比地下,虽说是潮了点儿,至少有个落脚的地儿。”
“你倒是习惯,老怪物。”
心口处酸涩发胀,白归伫立在月光下,仰头遥望,那是一种不容于世的孤寂。
这一望,便是一夜。
*
第二天,白归如约而至,跟随阿宁的人走上备好的船,便听到那个熟悉的小少年,与阿宁之间的谈话。
吴邪?
白归眼神一凝,可真是没想到啊,阿宁把这吴家的命根子给拐来了。
“白九爷。”
与阿宁微微颔首,努力忽略那双在自己一露面便迸发光芒的狗狗眼,在心里默念。
就当做是不认识,我们不熟。
“白归哥!”
怕什么来什么。
白归只得轻声应答,吴邪眼睛更亮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窜到白归身边,亮晶晶的目光叫白归有些心虚。
他不禁抬手虚握放于唇边轻咳一声,想要缓解这突如其来的尴尬,但吴邪好像没有发觉这诡异的气氛,反而一脸兴奋地对着白归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没想到白归哥也被阿宁邀请来了!”
吴邪转头对阿宁说,手上还拉着白归的袖子,一脸骄傲的模样甚至让阿宁以为是在夸他自己。
“既然有白归哥在,那我们这次也不用在担心什么了!”
“白归哥很厉害的!”
废话。
我不知道他厉害,那我邀请他来做什么。
阿宁心下翻个白眼,转头不再去理会吴邪。
白归亦是一脸头疼的模样,看着吴邪明显带有依赖的目光望向自己,突然发觉事情的轨迹似乎在往某不知名方向引去。
#这孩子,越走越歪#
#吴三省,老子对不起你,把你家孩子带偏了,但是老子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