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响彻着歌曲，有钱的人和有势的人在这里谈笑风生。
他们面带微笑，看起来倒都是真心的，但谁不是心知肚明这虚伪面孔下的波涛汹涌。
陆谨随意地和来人碰杯，也不管来人是谁，一概应下。
“陆爷，您醉了。”耳边娇媚的女声响起。
他嗤笑了一声，让那女人一时有些摸不准。忽然凑近在她耳边道:“那可怎么办？”
他眼神迷离，似笑非笑，任凭那个女人将他带入了间房间。
朵莉转过头，手中的枪上膛，却被掐住了脖子。
“你……咳咳你装醉?”他的眸子清浅，哪见半分醉酒的模样。
“你受谁指使?”陆谨懒得跟她废话，直入主题。
“放开我。”
见她不答，他手上用力，准备了解她的生命。
“你难道不想把你的Viola带回来吗？”朵莉狰狞的笑了起来，困难的说道。
脖子上的力道送了起来，他在犹豫。
朵莉以为他会放过自己，但谁知。
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尚带余温的尸体滑倒了地面上。
“让我知道她活着就可以了。”他微微一笑“我会亲自带她回来。”
“纪年”
“是”
“去查那场大火。”
——
夜，漆黑如墨。
舒夭坐在阳台的台阶上，似乎在想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想，只是在发呆，只是在思念。
“小鬼，凌晨两点多不睡觉，小心长不高。”江诉坐在她旁边，舒夭的药很好，加上他自身身体素质好，已经可以基本活动了。
“别小鬼长小鬼短的叫。”
自从知道自己比他小之后，就得了这么个称呼。
舒夭也告诉过他自己的名字，但他只是随耳听听。
“搞得自己好像大我很多一样。”
“你猜我多大?”
舒夭扫了他一眼“十七八九。”
江诉点燃一根烟“二十一。”
舒夭看着他，他点烟的时候不紧不慢，他的侧脸生的也是极好看，如此下来，倒像是个高贵的绅士。
“哦 那挺老的了。”她随口应道。
“想必十八岁，确实是老了。”江诉话里有话。
“调查我？查出来什么了吗？”
“没有。”对于这个结果江诉毫不意外。
没有人说话。
“现在的一切都被机械所取代，人是否也会被取代呢？”
江诉愣住了，女孩眼神干净澄澈，显得灵动此刻却显出几分茫然。
“未来，是否还需要人类?”她轻声道。
似乎在问自己，也似乎在问江诉，又或许不用问，不需问，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本应出言安慰，但江诉在这一刻并不言语。
他们是同类，都是遭到人群驱逐的困兽。
他望着少女，想要伸手抚平她的满目忧伤，却也无能为力。
同为局中人，自己尚且未知前路，如何心安理得的劝别人。
这满目疮痍的世界有何值得怜悯。
“去睡吧。”
舒夭点点头，只对他也说了句“早点休息。”
只剩下江诉了，他惆怅地想“希望我所做的决定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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