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端坐于上位,笑看着首座的子战。这人和子煜虽然有血缘之亲,可莫名的,这人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不舒服。尤其是那身白色的衣袍。
“琉璃国主远道而来,本王仅以此杯以表欢迎。”
子战也不啰嗦,唇角微牵,举了举杯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丞相大人别来无恙?”
执明闻言一惊,抬眸时却是子战正看着凌越在笑,他们早就认识?这时听凌越干笑道:
“别来无恙,别来无恙。”
执明更觉好奇,凌越一直是个木讷寡言的人,当初遖宿使臣来了也不见他局促,今日却…
执明斜了眼朝子战看去,后者仿佛知道似的抬眸对他一笑。执明问道:
“国主和丞相可是旧识?”
子战笑着刚要说话,凌越却抢先开口道:“回陛下,事情是这样的。”
随即简单的把昨日的事说了一遍,执明方才明了。堂上气氛一时之间欢洽了许多,众大臣听着也都笑着,子战也笑听这位当事人的转述。
欢洽也是有个度的,在众人笑了一阵后,不免都将目光转向了子战。
“不知国主此次来访,是…”最后说话的却是老臣林百渝。
“本王此来,一是为了我王弟未了心愿,二是来接我的朋友。”
这话是看着执明说的,执明点头道:“不知子煜还有何心愿未了?”语气却是有几分低沉。他真不知道子煜还有心愿未了。
“王弟生前曾说要在你们中塬踏上他的足迹,我放他来中塬乃是为这愿。后却为你执明出生入死,我也不曾怪罪。只是,当年的死因还是不能说服我,如今我来这里,在了他心愿的同时,还望中塬共主能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昔日你说子煜是战死,我倒要知道,是如何战死。”
子战语气本就带有愤懑,越说便越激动。一瞬间堂上凉飕飕的,众人忙转首去看执明,当年子煜战死,详细的情况只有国主知道了。
再者,子煜的事的确是均天不占理,少不得忍着。以至于子战最后竟是拍案而起,众人却也只有忍的份。
执明低着头,语气沉闷:“给我点时间,我会给你答复。”
“好!我此行前来,要在你中塬呆一月,希望在这一个月之内,共主能给我合理的解释。”
“一言为定。”
“不知国主说的朋友是……”林百渝问道。
众人忙又记起这第二件事,又转头去看子战。
执明也好奇,初来均天就有朋友,还是在皇宫的?
“他叫毓初,是遖宿使臣。”
一语出而满座惊。毓初?执明心下一凉。
“不知何故,共主将我朋友请进宫来做客许久,却不见出来?我和这位朋友相谈甚欢,还望共主恩准,让毓初王爷和我同住。”子战温润笑着,语气不咸不淡。
执明笑道:“好说好说,本王竟不知你和他是朋友。来人,传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