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明气呼呼的上了马远去,只将身旁禁军和一架马车留给毓初。却不知此行远去毓初就有危险。小胖正皱着眉不知如何是好,却看到刚才飞奔而出的马却在不远处停着。
“陛下。”
小胖催马上前,见是凌越,正和执明说些什么,执明负手而立,静静听着。
“陛下,若使臣大人出了意外,这可不好,所以,臣以为……”
执明眯眼道:“不用你以为了,我回宫,你和他一齐回来。”说着拂袖而去。只留下凌越在风中凌乱。
凌越刚走了没几步,就见流蓝跟着一人下了山,那人怀中抱着的,不是别人,正是毓初。
凌越的第一感觉就是出事了。
果然,毓初遭遇刺客,昏迷不醒,幸好被人所救,否则…凌越转眸去看救了毓初的那人,只见他身着白衣,墨发高束,肤色白皙。斜眉入鬓,薄唇紧抿。端的一派潇洒风流。
怀中抱着的人也是白衣翻飞,面色潮红,所见之景,这二人,更像是一对。
凌越看的出神,白衣人皱了皱眉,吩咐流蓝驾车,自己径直抱着毓初上车而去。
待凌越反应过来时,身旁哪里还有人?忙叹一声,上马回宫。
“多谢公子相救。”
子战看着眼前人,道:“举手之劳,不必如此。”说着回头看了那床上的身影一眼,道:“你们公子疾病在身。你好好照顾着,待病好了再走吧,如此,我也可安心些。”
闻言方夜抱拳谢道:“多谢这位公子了。”
子战颔首,方夜却叹口气。
没想到他紧赶慢赶还是迟了一步,公子还是遭罪了。执明也当真狠心。这二人的恩怨,复杂到他已经不想说什么了。
毓初也没昏睡太久,醒来时子战和方夜都在眼前。他看了子战一眼,虽心里波涛汹涌,但他也知道此人并非阿煦,只是二人有些相似而已。虽如此,他心中却依旧不平,回忆的浪潮一浪高过一浪。
方夜看毓初醒来,却一言不发的只盯着子战不放,心里微觉不妥。回头看了子战一眼,虽然好看不假,可终究有些失礼。
“公子身上何处不舒服?”方夜问道。
毓初一怔,方缓过神来,看着方夜不答反问:“你何时来的?王兄呢?”
方夜道:“王上不放心你,怕流蓝照顾不周,遂派了我来,王上那边有萧然,流蓝也已经过去了。当日我到时你已经出事了。”
毓初闭着眼睛点点头。“罢了。”
子战波澜不惊从头到尾都静静看着主仆二人,并未说话,此时毓初方转眸向他道谢。子战笑着摇摇头,“不客气。相逢即有缘。但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毓初想起刚才失礼,不由自恼。忙道:“姓毓,单名一初。”
子战淡淡一笑,道:“公子乃是王室贵族?”
毓初想起刚才方夜和自己谈话,道:“只是此地非我故国,如今客居他乡而已。”
“原来公子也是使臣。”毓初听了还待再问,究竟这还是什么意思,却又觉初识就问这些大有不妥。遂点点头,算是应了。
“在下子战,以后毓初可直呼其名。”
他倒是直爽。毓初笑道:“子战。”
这眼前人倒是爽朗,听毓初说了他是使臣且要找房子住在宫外时便收拾了手下一个院子,置办了东西,让毓初住了进来。
之后便是天天的下棋论道,弹琴弄墨。
毓初倒是没为了没回宫而不自在,如今可不是挺好的?执明这个人他惹不起,躲得起。自己本来就是没几天的人了,也玩不起心计,也玩不起猜忌。
想起执明那日的猜忌,他心中就有百虫啃咬似的钝痛。虽然他说服自己说国国之间的交往本就复杂,怪不得执明小心,但心里隐隐还是有了芥蒂。此时此刻,他并不想回宫去。
住在子战府上两天后,子战亲自买了子战府邸旁边一所小院,毓初带着方夜住进去。子战心思爽朗,和毓骁有些相似。倒是相处起来没那么多顾虑。
直到有一日,毓初的府邸被官兵围住,毓初甫一回府,便被“请”到了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