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玛珊蒂察觉海东来的情绪有所平复,她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坦诚道,“东来,我根据羊皮卷,和身毒的残本,猜测你的血液中极有可能存了身毒“步步生花”的毒素。这种毒只对婴儿有用,而且需长期下毒,所以对你下毒之人,必然是至亲。”
海东来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嘴角抽动,“什么——”
“不是你的双亲。”兰玛珊蒂轻柔地摩挲着他低垂的发,含泪欲洒, “我之前一直怀疑,但是肯定不是。你父亲宁可自己死,不愿意你受伤,你母亲为了给你过生辰,冒险赶路,他们不会是那个让你一生痛苦的罪魁祸首。”
“那…会不会…你搞错了……”
“应该不会,羊皮卷写得很清楚,中此毒表现为日晒后曝光部位会有强烈的疼痛、烧灼感,会出现水泡、爆裂、出血,同时,还会出现神经症状、头痛、易怒,甚至躁狂、攻击性。身毒残卷中,也记载得很清楚,这种毒只对幼儿有效。想来杨延祚怀疑你中了此毒,所以才会如此紧张羊皮卷。”
海东来对照自己的感觉,的确很像,“那……”
兰玛珊蒂明白他的想法,泪水潸然,“那张羊皮卷缺了一部分。”
海东来看到她脸上的失望和悲痛,柔声道,“没关系,我习惯了。我会乖乖吃药,认真节制饮食的,不要担心了。”
“我推想了一下,杨延祚可能并没有这个羊皮卷剩余部分,否则他早就可以拿来要挟了。”
海东来心中有一个怀疑的声音响起,他告诉兰玛珊蒂,沈青鹤告诉他,是李忠言告诉他自己真实的生辰八字,而他在招福寺遇到了神秘的紫袍人,这个人对他似乎很熟悉,自己对这个人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兰玛珊蒂的脸色苍白、憔悴,却十分镇静,“东来,会不会这个人是你相熟的旧人呢?”
“不会,熟悉我的人,只有父母、师父和福伯,双亲和师父早已不在人世了,福伯……”他感慨万分地叹了口气,“他并不会武功,而且我信任他,不会是他。”
两人皆陷入沉思,他们感觉到似乎这层层迷雾中,有一个神秘又熟悉的人,而那个操作着一切的人呵,你到底是想要什么?权钱名位,好像都有,好像都没有。
“东来…对不起…”兰玛珊蒂泫然欲泣,心中后悔不已。
“阿兰真是个傻瓜!”海东来轻柔地帮她拭泪,轻揽她入怀,低语,“谢谢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