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仙坚持说,“海大人,这个时候你该吟首诗才行,否则绝不开门!”
考虑到难度太大,在舒难陀的亲情劝说下,夏云仙勉强同意可由自告奋勇的杨柯代为代为作诗。
杨柯当即做了一首催妆诗,“昔年将去玉京游,第一仙人许状头。今日幸为秦晋会,早教鸾凤下妆楼。”
想当年,杨柯科举明经科可是魁首。
他一下诗兴大发,又连作三首催妆诗,“催铺百子帐,待障七香车。借问妆成未,东方欲晓霞。”“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面上浑妆却,留著双眉待画人。”“两心他自早相知,一过遮阂故作迟。更转只愁奔月兔,情来不要画娥眉。”大致意思就是告诉新娘不用把妆容全部画好,留下双眉等待新郎为你描画。
舒难陀拍手叫好,连忙把大门打开。
进院子异常顺利,海东来隐隐有些不安。
果不其然,院门一开他就看见屋前头站了一排禁军,最奇怪的是院落角落竖立十五根笋形平底的木柱,在每根木笋上用红黑颜色各写一字。
相对于不明所以的海东来,杨柯倒是心下了然,这是木射嘛,红黑相间,作为目标。用木球从场的另一端滚去,命中红笋者为胜,中黑者为负。他悄然走到等着看戏的月霜行身边,拱手道,“月大人,敢问,你是从哪里骗来这群不怕死的手下?”
月霜行一脸得意,“不是骗来的。他们可是赢得了军中的角抵比赛,才有资格过来的。的确平时嘛,他们看到海东来都打哆嗦,但今日圣人赐婚,他断然不会动手的。所以我告知将士们,赢了角抵比赛,就可以戏弄赤帝东来,这就是比赛的彩头。禁军儿郎们可谓是使出吃奶的力气来摔跤、拳斗,这实在是鼓舞将士的好办法!”
杨柯忍不住大笑起来,的确是一个出气的好机会啊。他素日出于大理寺卿的职责,监察官员,审理案件,看到陷于权力争斗中的月霜行就头疼得不行,今日受到喜庆氛围的影响,可以暂时放下明争暗斗,也是一种很好的体验,想来海东来也有同感。
为首的窦二郎和夜莎罗乐不可支,窦二郎憋笑提醒道,“用木球击打木柱,击中写有红字的木柱为胜,击中写有黑字的木柱为负,我们准备了10个人,10球6胜,您就可以进去接兰姐姐啦!”
海东来嗤笑一声,就差要翻个白眼,他的脚根本没有抬,挥了几次手,10球均击中红柱。在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海东来便一跃而起,早已不见了踪影。
“诶,人呢?!”夜莎罗回头一看,海东来已站在兰玛珊蒂的屋门口。
海东来轻轻敲了敲门,“走吧。”
屋内的兰玛珊蒂向吴幼澄点了点头,吴幼澄笑着给她盖上了红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