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早亡 远走他乡 沉溺酒精 她
我好久没有见到过她了,自从高中毕业以后。
厚重的卷发,浓艳的妆容,媚眼如丝,打火机里跃出刺眼的火光,红唇吐出一圈烟雾,“呦,好久不见。”她说。
我记得请她高中时的样子,无比清晰,从未脱下的校服,洗的发白的手帕,三年没有换的黑发圈,永远不会笑的大眼睛。
还是那双大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我,白皙的手指卷着头发,忽然一笑,“好学生也会来这里。”
酒吧里人很多,我没想到她会在这里,还是以这种女昌和客的身份,面对她嘲讽又玩笑的话,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说话啊。”
她把烟头戳进烟灰缸里。
笑容渐渐冷却。
“艹。”周围嘈杂一片,我却听见她低声咒骂,随后拍了拍红色的裙子,起身离开。
她打扮得不像女支,一头浓黑的卷发搭到腰边,红色的连衣裙一直遮到膝盖,只露出笔直修长的小腿。
像八十年代的舞者。
酒吧小小的舞台上人影错杂,她纤瘦高挑的身材和火辣的舞女们比起来并不出众,但却那么引人注目,或者是说,引我注目。
我曾暗恋过她,她的唇,她的眼,她不说话时倔强的骄傲,我都想过要拥有,但都在高三毕业她永远缺席的毕业典礼上成了空。
她拎起一把吉他,在小舞台的中央弹起来,头发遮住半张脸,嘴里唱着不知名的歌。
此时此刻,我觉得我被灼烧了。
烈火从脚底烧到头顶,烧得每一寸肌肤都滚烫,心地每一寸都在叫嚣。
我冲上舞台,拉住她往外走,没人拦着我们,我们穿梭在人群里,穿梭在酒吧外高楼投下的阴影里,直到我把她推进小巷,在昏暗的路灯下我看清——
她因为奔跑绯红的脸蛋,起伏的胸口
以及,她的眼睛,我永远琢磨不透的眼睛。
“你干什么?疯了?”
“没疯,我喜……”
“你要向我表白吗?”
她忽然戏谑地看着我。
“边伯贤,我不是你记忆里的人了。”
“喜欢我,带够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