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种感觉,呵呵,还不错!
听着凤歌在身后跟着他小跑的踢踏声,栖梧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可又想到即将到来的月圆之日,他不由得担忧自己能不能压抑住自己体内的兽性。
上次为救凤歌,耗尽了妖灵为凤歌拔出体内的神骨,那可是天神之物,所带的神力可湮灭时间一切邪物,他因此受了重伤,恢复了本身,将身体虚弱无辜闯入到房间的凤歌的血吸了个尽。
等到他恢复过来,凤歌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
幸运的是,凤歌总算是醒了,她喝的那壶茶里滴进了他的灵血,那可是上好的补品。
现如今,他身体本源未曾恢复,一旦失去意识,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伤害到别人,贸然答应留下对凤歌来说真的就是好事儿吗?
万一他要是变成了一头只会认血的凶兽,那不是间接害了凤歌吗?
想到这里,栖梧脸上的笑意僵住了,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同凤歌说清楚,此时,凤歌已经小跑着已来到他的身边,柔夷牵起栖梧垂落一侧的小手,手心一暖,栖梧那刚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两人走在城墙之上,远远看着就像是一对姐弟。
只有栖梧自己清楚此刻的内心有多纠结,可他看着凤歌脸上少有的笑意,他选择沉默,或许没那么糟糕呢,他想着。
“在想什么呢,难道你还是想要离开?”凤歌见栖梧一脸不悦有事隐瞒的模样,不由手心捏紧,将栖梧的小手牢牢抓在自己手心里,紧张的模样看在栖梧眼里,就像一只护食的小猫。
“哪有,说好的留下来,那就一定会留下来,本尊说话算话,骗一个小姑娘做什么。”栖梧抽回凤歌捏着的手,用鲜有的大人语气说着,凤歌一听,心中稍稍安定些,便不再多言,两个人一同回了寝殿。
大殿内静悄悄的,好似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又好似一切才刚刚开始。
自打开灵根那日起,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股狂风席卷着一切的不幸运朝着她袭来,从刚开始的排斥无助和愤怒,到现在的平静,不过短短几日,有好似过了几年一般长久。
静静地坐在窗前,凤歌的一双犹豫的凤眸夹带着几分坚毅的看着一侧的水墨丹青屏风后面,准确来说,是盯着屏风后面的那套华服。光线透过半透明的画纸,显现出屏风后的那套华服宽大的影子。
它静静地被人摆放在那里,沉淀着岁月的光辉和刺绣人的慈爱,凤歌泪眼婆娑,强忍着眼泪不让她流下,她以为它永远也不会出现在阳光之下,可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将穿上它站在那个她以为不会属于她的位置。
她缓缓起身,踌躇着来到屏风后面,一双玉手交错着在那绣着金边的羽衣上摸索着,这里的一针一脚,都是母皇一阵一线亲手为她缝上去的。
衣服绣的宽大,外围的披风更是长长地拖到了地上,平展的展开,无声地躺在那里。这是按照成年人的身量绣成的,用料之金贵,都是用稀有的金丝夹杂着翎羽,绣成的一副凤凰展翅翱翔于天际的图腾。
神凰是凰城一代代传下来的信仰,也是天神的标志,能穿上这件衣服的,只能是凰城的城主,也只有凰城的城主,凰城最尊贵的人才能穿上这样一件华丽无比,又珍贵异常的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