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本殿开玩笑的。”景泽虽怕景年,但在这个大殿上,除了景年,其他人在他眼里就跟蝼蚁一样,根本不值得一提,还有那个公主,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本殿还有事,就先离开了,大家请自便。”一抹张扬的红色从白井然面前掠过,然后又停了下来:“小公主~,有空找我玩儿啊!”
“登徒子!”白井然拍开揉他脑袋的手,两边腮帮子涨得股股的:“你别碰我!再碰我我就叫景年揍你!”
“嘁,不用你叫了,我要是再不离开,他马上就要揍我了。”
白井然转过头去,看见景年已经黑了的额头,马上噤声,坐好,别提有多乖了呢。
要不是还在大殿上,景泽都要对白井然的表现拍手叫好。
等景泽出去后,景年站了起来,对白萧作揖道:“陛下,我出去一下。”
“嗯。你去吧。”
“景年~我也要去~”白井然撒娇道。
景年拉起白井然的手:“走吧。”
“好耶!”白井然也不行礼,在百国使者的注视下拉着景年的手一蹦一跳地走出了大殿。
两人走后,大殿里议论纷纷,有一句好巧不巧传进了白萧的耳朵里,“这洪辰的嫡公主,哪像一个公主啊”“就是就是”
阿丁磊也是惊讶无比,本以为公主落落大方,知书达理,谁知竟是这种小孩子心性。也只能尴尬地对着白萧说:“公主真是童心未泯啊。”
白萧自然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虽然顽劣,但也不至于不识大体,恐怕她也知这些人来者不善,做个样子罢了。“使者说笑了。”
……
走出殿门,下了云梯,景年就问道:“说吧,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其实他是知道的,不过他想小姑娘亲口讲给他听。
“景年你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小姑娘对着景年眨了眨眼睛。
“别装了,我都看出来了。”
“咳咳。”白井然清了清嗓子,正了神色:“让他们以为洪辰未来的国君是个只懂玩乐的小孩子岂不是很有趣?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也不是好惹的。还有啊,你看刚才那个使者的眼神,像是要把我吃了似的,要不是有景泽那一出,恐怕说要联姻的就是他了吧。景泽也真是好心,救了他一命……诶,我们是不是要去找景泽啊,快走吧!”
景年听着小姑娘张口一个景泽,闭口一个景泽,满头黑线,脸色不好看极了。
“我的姑奶奶,您快别说了,我怕死无葬身之地。你没看你旁边那个人的表情嘛。”景泽不知从哪冒出来,捂住了白井然的嘴。顶着景年像刀刃一样的目光,景泽这次也没有放手,他看到了那枚系在白井然腰上的刻着井字的玉佩。
景泽突然怔住,双手开始颤抖起来,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变得腥红,望向景年:“我需要一个解释。”
“你过来,”景年把白井然拉过来:“你先去那边亭子等我们。”
白井然也看懂了这两人是有话要说,他们不让听她也不强求,乖乖地走向亭子。
景年和景泽来到一个角落,景泽二话不说就把景泽按在墙上:“她……就是她吧?”
“玉佩起反应了。”景年面不改色地说道。
诸井然当年死后,景泽涵看到了她腰前正闪着微光的玉佩,但当他从她身上拿走之后,玉佩却失去了光泽,跟一块铁石无异。
四年前他来到洪辰,小姑娘看到玉佩就拿起来把玩,正当他要发怒,想一巴掌把她掀开的时候,玉佩却闪起了微光,小姑娘高兴地说道:“哇,好舒服啊。”他又是一怔,此玉乃寒玉,非练武之人拿着不出三刻便会冻死,他都在想怎么为她收尸了,她却冒出了这么一句。
……
“就是这样,我才发现她就是她。”景年的声音有些颤抖。
“景泽涵!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景泽的情绪有些失控:“我告诉你,要不是还要你帮她恢复记忆,我早就杀了你!要不是你,我的阿井怎么会死……怎么会死!我为你转了世,就请你要好好履行诺言。”
“巫可,你疯了吗?!”景泽涵捂住巫可的嘴:“我知道你们从小青梅竹马,但是,你们跟随那个狗皇帝弃城而逃的那天,注定她就不再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