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景年不想与景泽多说,大步跨出院子:“我劝你还是赶快去皇官吧,免得让人家钻了空子。”
“诶,你别走啊,把小乐奚留下呗,我会好好照顾她的!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你在做梦。”
……
“今日大家就当是家宴,无需拘谨。”白萧身居高位,梦皇后居其左次,下面就是100位国家的使者,只是有一方位置一直空到现在,白萧看着那个位置,心里说不出的烦躁。
“陛下,时秦太子到了。”方公公在一旁说道。
还没等白萧传话,一身红衣的景泽踏光而来,面上带着笑,却让人感受不到快意,使者们的目光也从白萧身上转移到了那红衣男子身上。
“时秦国太子景泽拜见陛下,景泽来迟,请陛下恕罪。”说是拜见,却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请恕罪,却没有一点犯了罪的意思。
白萧心里恼怒至极,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只能陪笑道:“哪里的话?今日太子的前来,定能让洪辰蓬荜生辉!哈哈哈!”这话初听还好,深思就觉得怪了,好像在说但凡洪辰出点向题,就是你景泽的问题。
景泽也没说话,自顾自地走到位置上坐下,一双丹凤眼优雅又妩媚,嘴角但着浅浅的笑,就连鲜红的衣袍也成为了他的陪衬。
丹赫国有意和洪辰国交好,出发前丹赫国王才嘱咐了阿丁磊一定要讨好洪辰的皇帝和皇后,如果不行,那位公主也行。于是阿丁磊站起来说道:“参见陛下,我乃丹赫国大王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我想问一下时秦太子殿下,朝日宴开始了那么久才到,但你与我却是一起进得城,这么长时间不来皇宫,是去哪儿了?”阿丁磊的一番话,引起了殿中的轩然大波。
是啊,在洪辰的帮扶下时秦日益昌盛,本该和平交往,时秦但却公然挑衅洪辰,今日朝日宴时秦太子又做出这样的事情,这不就和洪辰对着干嘛。
景泽桃花眼看向正在为白井然剥葡萄的景年,心想:这两个人,都不为我辩解辩解。他也没恼,转头看向白萧:“这其中的缘由乐奚公主自然清楚不过了。”说完,冲着白井然眨了眨眼睛。
白井然还沉浸在吃东西的快乐之中,突然感觉所有人都目光都朝自己看了过来,一时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樱花糕落到了地上,她抬头可怜兮兮地看向景年,景年摸摸她的头,又给她拿了一块儿,她又美滋滋地吃起来,全然忘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两人置身事外,事不关己。
阿丁磊瞧此状,又不禁鄙夷了景泽一眼:“公主金枝玉叶,怎会知道你做了什么?”
“欸,你们是在说我吗?”白井然吃完樱花糕,刚回过神儿来,就听到这么一句,在场的公主只有她一位,不是她还能有谁?
“不关你的事。”景年挡住了她的视线,又捻了一块核桃酥给她:“吃你的东西。”
“不,我要看我要听!”
“不许。”
“……臭景年。”
阿丁磊看见这一幕,眼珠子转了转:“这位想必就是时秦的谨王吧。”
在场的人又一次一片哗然,什么?时秦不仅派了一位太子,还派了一位王爷?当年时秦派景年做洪辰质子的时候并没有公布于世,但阿丁磊是知道瑾王是质子的,可他偏不说,偏要让大殿里的人误会。
“没错,我是四年前时秦派来的质子。”景年平静地说道。
“那你为何要与洪辰的公主如此套近乎,莫非……”阿丁磊低估了白萧对景年的信任,还低估了白井然的护短,也高估了自己的脑子。
白萧什么都没说,他在静等景年的下一步动作,倒是白井然突然跳起来说道:“呸,什么不入流的大王子,还叫什么阿丁磊,多麻烦啊,直接叫阿猫阿狗得了。至于景泽,”白井然转过身看向白萧:“他可救了我呢,要不然你现在就见不到你可爱的小公主了。”
“哦,你们出去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
“原来是这么回事,景泽啊,朕作为长辈却冤枉了你,你尽管提个要求,只要朕能做到,一定满足你。”
“那我就先谢谢陛下了。让我先想想啊,嗯……我想与洪辰联姻如何?”
“联姻?景泽这是看上我国哪位公主或小姐了吗?”
“正是。”
“说说,是哪位啊,朕即刻下令。”
景泽勾嘴一笑:“正是乐奚公主。”
“这……”白萧尴尬地看向景年,也不是不可以,洪辰和秦时隔得近,阿井可以回来长住,但是有景年这一尊恶神在,他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儿啊。
景泽看着白萧的眼神,存心想逗逗自己这位八皇弟:“怎么?陛下可是不愿意?”
“不是不是,只是婚姻大事还有待商量,公主顽劣,怕是不能担任太子妃的重任。”
“这没事啊,我就喜欢她这样子的。”景泽斜靠在桌子上,看着腮帮子一动一动的白井然,想动手捏一下。
景年挡住了他的视线:“陛下,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还有你,管好你的眼睛。”景年的眼睛好像染了毒,直勾勾地盯着景泽。
景泽可受不了这威压,他也不知道景年为何有如此压迫感,从小景泽就怕他。于是用气息传声到:“哎呀,别生气嘛,和他们开个玩笑,挫挫他们的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