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软弱、娇小的身影在向门口走来。
“别看了,马上出来了,你先调整好自己,让表情活跃起来、生动一些。”
伊莎贝拉拉起在门镜小孔窥视的姚绎心,她直起身子,眼睛微闭,休息片刻后,睁开眼睛,脸上浮现出了勉强的笑容。
门开了,衎琪儿在护理人员的陪同下,出来了,姚绎心忙上去搀扶。
“一切顺利!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了再去学校。”
后面,负责手术的丝丽雅医生也走了出来。
“孩子妈妈留步,伊莎贝拉小姐你搀扶下我们的小病人,我和这位妈妈说句话。”
伊莎贝拉立即领会了医生的意思,走过来扶着衎琪儿的另一只胳膊,一边走,一边和她聊:“没事了,我们和从前一样了,还是我们快乐的小女孩。”
“不一样了,医生起码都能看出来,我刚才已经问了那个护理阿姨,我已经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妇了,女人该经历的我都经历了。”
“小小年纪还少妇?不要乱讲,我们将来不会和医生生活在一起,她知道了也无妨呀。”
“那牙医懂吗?”
“应该不会懂,牙医只关注牙的问题。”
伊莎贝拉见衎琪儿情绪挺稳定的,把她领回到VIP房间休息,也为了等姚绎心和医生谈完话回来。
丝丽雅医生开了一些药单递给姚绎心。
“按剂量服用一周后应该没啥问题了,但你一定要控制她的行为,不能再被人碰了,娇嫩的花朵需要灌溉呵护,极早采摘会凋零地很快,而且女孩子一定要懂得守护好自己的安全底线。”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拿起药单,姚绎心认真地看了看,都不认识,她用手机翻译功能扫了一遍,发现都是国内普通的妇科消炎药,单价却高的离谱,但是这也没办法,也只能认了,国内的医保国外不能用,她向缴费处走去。
这时,伊莎贝拉打电话过来询问:“你们谈话结束了吗?”她的声音压得很低,明显是不想被衎琪儿听到。
“结束了,我去给衎琪儿买些药。”
“为啥要买药?”
“医生说她因为频繁接触异性,不懂得注意卫生,妇科炎症非常厉害,开了一些吃的药和洗的药。”
“哎呀,你回来,我们在VIP房间,你快回来看你女儿,药的事情我来处理,你没买过不懂,快点回来!衎琪儿在问你呢,可能麻药过了,她现在有些不舒服。”
“好,好,我马上回去。”
姚绎心挂了电话,马上调转方向往回跑,可是,尽管她拼命跑,就是找不到VIP房间,突然,一阵目眩,她瘫倒在地上,世界安静了……
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手背上插着一个针头,她抬头看旁边的输液器,上面挂着葡萄糖和什么药,她看不懂。
“人呢?怎么就我一个人?衎琪儿和伊莎贝拉呢?”她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对了,刚才在找VIP房间,怎么都找不到孩子了,好像一场噩梦一样进入了一个迷宫里,这是哪儿?医院?”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姚绎心睁大眼睛看着他,“这是哪儿?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在做梦吗?我的孩子呢?”
韩建勤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姚绎心的床前,“别急,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尽可放心,你的孩子已经跟着伊莎贝拉回家了,你中午的时候昏厥过去了,刚好,我吃完饭,在大厅里走动,看见几名工作人员正围着你。”韩建勤大大地喘了口气,又接着说:“看见你的那一瞬间,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我自问:为什么又在这个时候遇上你?你每次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马上安排人把你抬到急救室抢救检查,后来你慢慢苏醒,后又睡过去了,你是不是这段时间休息不好?”
韩建勤把脸凑到姚绎心面前,打算用手抚摸她的脸,她迅速躲闪,把脸扭向另一边。
“你出去吧,我不想见你!我是有夫之妇,我们要保持距离!”
一个动作、一句话,韩建勤感觉自己被人重重地打了一巴掌,他有点撑不住,停顿片刻后,他站起来,说:“请尊重一下我好吗?”
“怎么尊重?谎话连篇,什么时候这里成了你的地盘?你是在跟踪我吧?别想蒙我,这里是伊莎贝拉父亲朋友开的医院,和你有半毛钱关系吗?别以为认识了丁肖,就和伊莎贝拉熟了,出去!”
“那我和你讲一下缘由吧!”
“你再不出去,我自己拔掉针头回家了!”
姚绎心快速伸出另一只手要拔针头,韩建勤马上抓住她的手。
“我的姑奶奶,行了,我出去,一会儿我派护理人员过来。”
韩建勤慢慢退出房间。
姚绎心环顾周围,她想给伊莎贝拉打电话,她想知道衎琪儿现在怎么样?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在哪里,周围没有,她也不能下地去到处找,只能在床上躺着。
这虽然是一张病床,但是很宽大,躺着上面也很柔软,感觉比五星级酒店的标准双人床还大还舒服,姚绎心瘦小的身体躺在边上,侧目看去,感觉整个床还可以再睡五个她。
……
正在伊莎贝拉在VIP房等姚绎心心急如焚时,她接到了韩建勤的电话。
“钟毓孩子的手术做完了吗?”
“做完了,在等她妈妈回来,一起走呢。”
“不用等了,你先带小孩回家,我找个人给你开车,你照顾孩子。”
“怎么了?钟毓妻子呢?”
“她昏在办公区大厅了,我已经安排人抢救了。”
“啊?”
“没事,这儿有我,你照顾好孩子就可以了,五分钟后,我司机过去找你。”
“好的。”
伊莎贝拉给母亲打电话,告诉她今晚她要住在姚绎心家里,她把事情原委和母亲讲了以后,才得到批准。
衎琪儿困了,她哼哼了老半天,终于睡着了,伊莎贝拉看了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钟,她刚和韩建勤通过电话,说姚绎心已经醒过来了,无大碍,休息一晚,明天就好了,所以,她也就放心了。
在楼上楼下转了一圈,最后,伊莎贝拉选择在衎琪儿隔壁,姚绎心的卧室休息,她的房间比较舒服、温馨,有女人的气味。
医院里,护理人员帮病人洗漱,姚绎心输完液,和正常人一样,不需要任何人照顾,护理人员问她有其它要求吗?她说找不到她的手机和她的包,护理人员对于护理工作外的事情是一问三不知,她只知道服务好上帝是她应尽的责任。
姚绎心不耐烦了,说:“你去把韩建勤给我叫过来,或者给我部电话,我问问他把我手机放哪儿了?我不需要照顾了,然后,你出去吧。”
“好的,我去帮您叫韩总过来!”
“韩总?他真的是你们这里的老板?”
“是的,他是我们的大老板,您是她的亲人还是朋友?”
“什么都不是!”
“怎么可能?”护理人员见姚绎心脸色不对,立刻收住话匣子,说了句:“我去帮您叫去。”然后出去了。
过了三分钟,韩建勤一阵风的跑进来,来到姚绎心床边问:“你在呼唤我?你想通了?”
姚绎心白了他一眼,大声说:“我的手机呢?”
“嘘……不要这样大声,这里是医院。”
一句话让姚绎心又想起了他在那片树林里,为了不让她大声喊叫,用嘴巴盖住她嘴巴的场景,她安静了,而且,突然一阵恶心……(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