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门已经关闭,门口的人流也渐渐散去,姚绎心没有马上回家,她拐弯进了那天找衎琪儿时发现的那个小公园里。
钟毓和丁肖两人此时正坐在二楼客厅,谈公司的下一步运作,他反对丁肖昨天提出的让伊莎贝拉作美国分公司负责人,他说了三点反对理由:一、伊莎贝拉太年轻,没有实战经验,虽然公司有现成的经营模式可以套用,但在变通、应急方面,她可能不会处理得很好;二、女孩太漂亮,万一丁肖不在,她不安妇道,找个小男朋友回来,连人带钱都卷跑了,公司在整个美洲地区都将会受到严重影响,这样势必也会影响国内公司的正常运行;三、伊莎贝拉是否有领导能力,能否带领团队把公司搞好,她父母之前也是做生意的,你要知道她父母是在哪方面把生意赔干净,还又搭进了房子,这种倾家荡产的事情发生一次就够了,千万不能重演。
丁肖认真地听着钟毓的分析,也许钟毓的分析太过深入,让他听后,心里产生了疑虑。
他靠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地看着窗外,他在深入思考还是在想其它,不得而知,但是,确切地说,钟毓的这番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沉默片刻,他坐起来,胳膊肘撑在大腿上,凝视着钟毓说:“你分析得虽然有些保守,但其中有一点说地没错,伊莎贝拉父母生意倒闭的原因就是因为她父亲做事太没有底线,作为生意人,他什么钱都想赚,什么事都要干,与海盗勾结,帮毒枭销毒,而且,在女人方面也是乱搞,上至五十岁、下至十五岁的女人,只要被她看上眼的,他都要得手,我现在怀疑他是否把他自己女儿也都搞上了,伊莎贝拉这么大了,见了她父亲,仍旧坐在腿上,而且她穿那么短的裙子,纯粹是直接接触。”
“伊莎贝拉母亲不管她父亲吗?”
“人家国外女人看得开,不过,她母亲也风流,虽然五十多岁了,每天还是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参加各种活动,我看她母亲也不怎么省心,按咱们中国话说:就是不怎么守妇道。”
“那她们的花销都来源于哪里?这样的家庭环境,你的伊莎贝拉估计也是那种比较自由的人吧?”钟毓的笑容里有几分挑衅地意思,他拍了拍丁肖。
“钱,一部分是他们公司破产变卖一些资产还债后剩余的,另一部分就是来源于我这里。”说完,丁肖那张愁容满面的脸突然间舒展,他更近地凑到钟毓跟前,神秘地说:“但是,这边的女人说浪可真没得挑,你不知道伊莎贝拉有多迷人,我一天不见就如隔三秋,我建议你也搞一个,哈哈……”
“一个还搞不定,哪能再搞一个,而且这种火辣的女人我受不了,容易上火流鼻血。”
男人的世界总是少不了女人,谈话间更不能少了对女人的评判和感受,两个人正讲得热火朝天,忽听到院子里传来哒哒哒地脚步声。
“这声音绝对不是我老婆的。”钟毓很自信地看着丁肖,断然肯定地说。
“我保证是伊莎贝拉的。”丁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因为她太活跃、太火热了,她从来不安静,包括晚上睡觉在梦里都是热闹非凡,你真应该领教一下。”
“今天吗?你愿意吗?”钟毓调侃丁肖。
“没问题,资源共享,咱俩今晚换一下,我享受一下你家那个文静有些辣味的女人,其实细看,你那个老婆还挺美的,柔柔的,能随意捏吧捏吧,哈哈……我好像已经开始意淫了,坏了,起作用了,我得赶快把我的伊莎贝拉拉回家处理了……”
丁肖马上站起来,伊莎贝拉的速度也真够惊人的,她在一楼没找见丁肖,已经坐电梯上二楼了,刚出电梯门,嘴里就开始不停地讲:“你们在这里啊?猜猜我刚才又遇见谁了?哈哈,你家里那个女人,戴了一个墨镜,像个特工一样,一会儿跑,一会儿停,一会儿又躲闪,她是不是外面有男朋友了?”
“走你,有就有吧,给人家自由,他也有!”丁肖说完,指了指钟毓。
伊莎贝拉大笑:“真的吗?那我们可以开蒙面配对了。”几秒钟时间,伊莎贝拉又贴在了丁肖的身上,像口香糖一样撕不下来。
钟毓目送着他们离开,透过玻璃窗,他看见了他们之间的幸福甜蜜,像极了他和姚绎心热恋阶段的样子,他似乎有些羡慕,更有些嫉妒,那张冷冰冰的脸啥时候能像伊莎贝拉一样火热,那双死鱼一样的眼睛啥时候能像伊莎贝拉看丁肖那样光芒无限?
两人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了。
钟毓下楼,开始收拾行李箱,姚绎心出去老半天还没有回来,钟毓心里酸楚:难道她不想看见我们?她不想认识我的同事、朋友?难道她要活在她那方寸土寸金的心田里吗?刚才又遇上伊莎贝拉,估计她又没什么好言语、好脸色,她那副面孔,好像被五行山压了八百年石化了一样。
钟毓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一个人风尘仆仆过来,每天辛辛苦苦地工作,她的每个眼神、每句话语都那么咄咄逼人,好像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不可饶恕一样。
冰冷的身体躺在床上没有一丝温度,自己好像在强暴一具尸体一样无趣,他突然头皮发麻,不能再想了,实在受不了了,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公司的电话。
“喂,你好,给我订一张明天上午回国的机票。”
“好的,钟总,我们定好后,具体信息会发您手机,请您注意查收。”
“好!”
挂了电话的钟毓,突然有种解放了、自由了的感觉,该走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回去干工作吧!女人太烦了。
钟毓把挂在衣柜里的衣服重新叠好放回到行李箱,然后拉上拉链,把行李箱立起来推在门后一个不起眼的地方。(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