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江临搭着腿,微微弯曲着,双手十分乖巧的放在腿上。
车上有点挤,包括一个司机,有四个人。
那个看上去年轻一点的警察,耐不住性子,对着江临问:“你知道你犯了什么事吗?”
江临缓缓地闭上了眼,十分悠闲舒适,不急不慢的回答道:“不清楚。”
“据说是昨天那个……”
年轻的警察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个看上去老成一点的警察瞪了一眼。
年轻警察顿时闭嘴。
老成的警察第一次看见有人坐警车还十分悠闲的,不由得多望了几眼。
不得不说,江临长得还真帅,皮肤白皙,鼻子高挺,带着淡淡的矜贵,闭上眼还真像个高贵的少爷。
很快就到了警局,两个警察下车,江临察觉着他们的动作,也悠悠转醒。
他心情还不错,在车上睡了一觉。
雨已经停了,天公作美的还出了个微弱的太阳,不过这种雨后清新的味道江临还真不喜欢闻。
他抬眼皮扫了眼警局楼,高端大气,他的视线落在显眼的字牌上。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字。
特别调查部。
他也没往多出想,直直的走进了局内。
由着车上两位警察带队,一路把江临领着上了七层楼。
老成的警察敲了敲门,也不等里面的人回应,推开门就进去了。
江临看到的就是五六个人围坐在一起,打着扑克牌的场面。
老成警察右手握拳咳了咳,那五六个人这才发觉有人来,齐刷刷向这边望过来,看到是熟人,笑了笑,甚至有人还打招呼,说一起来打扑克牌。
老成警察摆了摆手,道:“我就不打了,秦队交给我的任务还没完成,该明早他看见了,又要黑脸了。”
江临被老成警察拉着进了一个小型房间。
那个年轻警官也退了出来。
审讯的亮被打开,是暖黄色的,并不刺眼。
老成警察坐在江临的对面,板着脸严肃问他:“你昨天……”
话还没出口,审讯室的门就被人推开了,是那位年轻的警官。
年轻警官似乎有点怕,小声的对老成警察说道:“秦队回来了。”
老成警察有点惊讶,看了江临一眼,对着江临说了一句抱歉,起身离开了审讯室。
只留了江临一人。
秦桢叼着根烟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七楼,正在围着一起打扑克的人都起身恭恭敬敬的喊了声:“秦队。”
秦桢微微点头,算是答应。
“老于,怎么样了,问出点什么了?”
老成男人姓于名成,他摇了摇头,“我才把人带回来,还没来得及问。不过……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白队那边搞定了?”
秦桢手夹着那根没被点燃的烟,噗嗤一笑,冷峻的脸带了点暖色。
“阵仗搞得大,不过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上头还真是闲得慌,派一级警队去处理。”
秦桢大步往前走,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我瞧着没劲,就提前回来了。”
“人呢?”
于成偏了偏头,头指了指角落里的审讯室,“审讯室里待着呢,别把他弄疯了,就他一个目击证人,死了,咱们赔不起。”
“放心,死不了。”
秦桢起身往审讯室里走。
审讯室门被打开,江临条件性的望了眼,后又缩回目光。
秦桢有点讶异,竟然还是一个长得十分起眼的男人。
他坐上了于成坐过的位置。
放荡不羁,依旧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在腿上,背靠着椅子,眼带笑意的望着江临。
“这位……”
秦桢思考了几十秒,不确定出声:“少年?”
“少年”有了点反应,抬眼望了秦桢,缓缓开口:“麻烦您抓人之前了解清楚一点,我已经26了。”
秦桢眉眼一挑,也不尴尬,出声辩解:“也不能全怪我,你这人啊,长得确实具有欺骗性。”
某秦队突然脑袋灵光一闪,把脸凑近了些,也不算很近,但是江临能听到秦桢的呼吸声,来了句:“交保释金了吗?”
“只要你交保释金,立马就放你走,一秒也不会留你。”
江临抬着头,迎着秦桢的目光:“我为什么要交?我一没杀人,二没放火,我真怀疑警局抓我来这里的目的。”
“目的?”秦桢嘴角噙笑,对着门外喊了句:“耗子,你过来。”
外头有人答应了。
接着就有一个瘦瘦的小伙子进来,看着一米七几的样子,长相清秀。
秦桢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准备点上,“来,你跟这位犯人好好讲讲,他犯了什么错。”
“耗子?”江临眉头微皱,这年头还有人叫耗子的,真是稀奇。
“耗子”似乎也不怕生,挺开朗的,给江临解释着:“我小名叫耗子,他们喊着喊着就习惯了,大名,武闫。”
江临“噗嗤”一声笑出来,似乎是极其开心的事,笑得上身衣服都在抖。
武闫摸了摸头,有些不解,他的名字这么搞笑吗?
秦桢望了武闫一眼,语气有些不耐烦,“别跟他废话。”
“哦,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在长清路发现一具尸体,貌似是最近警局正在处理的一项联美集团的案件……”
话被江临打断:“你的名字是父母起的么?”
“是啊。”
江临很不好意思的上下扫了武闫几眼,“啧啧”两声,又望了望秦桢。
“姓武,上对不起武则天,下对不起武松,父母也真是起得怪,偏偏起个闫。”
“也对,还有个武大郎,你嘛……”江临打量了武闫的身高,说了句好话:“至少比武大郎多一个优点,比他高,至于其他嘛,还真真切切比不上他。”
武闫正想反驳,他武则天武松比不过,武大郎他完胜好嘛。
就听江临来了句戏谑的话,带着戏谑的眼神。
“人家还有个漂亮的老婆,你有吗?”
武闫被说的一噎,无话可说。
秦桢看好戏的望着江临,手指轻轻地扣了扣桌面,发出轻微的响声,提醒他们还有个人在。
他知道这是江临故意在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