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一集中,少校忽然到访,你开始了计划中的筹划。
卡瓦尔康蒂侯爵是的,我确实希望所有人都不知道我曾犯过这种过失。
你我想这当然不能怪您,因为像您这样的人是不会犯这种过失的。
卡瓦尔康蒂侯爵噢,是的,当然不能怪我。
你得怪那位做母亲的?
卡瓦尔康蒂侯爵是的,得怪那位做母亲的——他那个可怜的母亲!
你再喝一点酒,我亲爱的卡瓦尔康蒂,您太激动啦。
卡瓦尔康蒂侯爵他那可怜的母亲!
少校吞吞吐吐地说着,尽量想让他的意志完全控制住自己的泪腺,以便挤出一滴假眼泪来润湿他的眼角。
你我听说,她出身于意大利第一流家庭,是不是?
卡瓦尔康蒂侯爵她的家庭是费沙尔的贵族,伯爵阁下。
你她的名字是叫——
卡瓦尔康蒂侯爵您想知道她的名字吗?
你噢,您说与不说都没关系,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卡瓦尔康蒂侯爵这么说伯爵阁下真是无所不知的。
你奥丽伐·高塞奈黎,对不对?
卡瓦尔康蒂侯爵奥丽伐·高塞奈黎!
你一位侯爵的小姐?
卡瓦尔康蒂侯爵一位侯爵的小姐!
你而您不顾她家庭的反对,终于娶到了她,对吗?
卡瓦尔康蒂侯爵是的,我娶到了她。
你您确定把那各种文件都带来了吧?
卡瓦尔康蒂侯爵什么文件?
你您和奥丽伐·高塞奈黎结婚的证书,还有你们的孩子的出生登记证。
卡瓦尔康蒂侯爵我孩子的出生登记证?
你安德烈·卡瓦尔康蒂的出生登记证——令郎的名字不是叫安德烈吗?
卡瓦尔康蒂侯爵我想是的。
你什么!您‘想’是的?
卡瓦尔康蒂侯爵我不敢非常确定,毕竟他已经失踪了这么长时间了。
你那倒也是,那么您把文件都带来了吗?
卡瓦尔康蒂侯爵伯爵阁下,说来万分抱歉,因为不知道要用那些文件,所以我没做什么准备,忘了把它们带来了。
你这样就很不好办了。
卡瓦尔康蒂侯爵难道,它们非要不可吗?
你它们是必不可少的呀。
卡瓦尔康蒂侯爵哎呀,这真糟了,必不可少!
你当然是这样,因为说不定这儿会有人怀疑到你们结婚的正当性或者你们孩子的合法性!
卡瓦尔康蒂侯爵说得对,可能会有人怀疑的。
你假若如此,您那个孩子的处境可就一点也不乐观了。
卡瓦尔康蒂侯爵那是对他极其不利。
你也许那会让他错过一门很好的亲事。
卡瓦尔康蒂侯爵那就太糟了!
你您应该知道,在法国,他们对这些是很看重的。像在意大利那样跑到教士那儿去说‘我们彼此相爱,请您给我们证婚’那是行不通的。在法国,结婚是一件公事,正式结婚必须有确凿的证明文件。
卡瓦尔康蒂侯爵那真不幸,我可没带这些必需的文件。
你幸好,我有。
卡瓦尔康蒂侯爵您?
你是的。
卡瓦尔康蒂侯爵您有那些文件?
你我有那些文件。
卡瓦尔康蒂侯爵啊,真的!简直太走运了,是的,简直太走运了,因为我从来就没想到要把它们带来。
你关于这点我觉得很正常。一个人不能面面俱到呀!幸亏布沙尼神甫替您想到了。
卡瓦尔康蒂侯爵他真是个好人!
你他为人非常谨慎,想得也极其周到。
卡瓦尔康蒂侯爵他真是一个让人钦佩的人,是他把那些证件寄到您这里的吗?
你这就是。
少校紧握双手,表示钦佩。
你您是在凯铁尼山圣·保罗教堂里和奥丽伐·高塞奈黎结婚的,这是教士的证书。
卡瓦尔康蒂侯爵是的,一点也没错,是这个。
你这是安德烈·卡瓦尔康蒂的受洗登记证,是塞拉维柴的教士出具的。
卡瓦尔康蒂侯爵也很正确。
你那么,拿走这些证件吧,不关我的事了。您可以把它们交给令郎,令郎当然要小心保存起来。
卡瓦尔康蒂侯爵我想他一定会的!要是他遗失了——
你嗯,要是他遗失了怎么办呢?
卡瓦尔康蒂侯爵那么,就必须得去抄一份副本,又得拖一些时间才能弄到手。
你这事就难办了。
卡瓦尔康蒂侯爵我想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
你我很高兴看到您能明白这些文件的价值。
卡瓦尔康蒂侯爵我认为它们是无价之宝。
你哦,至于那青年人的母亲——
卡瓦尔康蒂侯爵至于那青年人的母亲——
你至于高塞奈黎侯爵小姐——
卡瓦尔康蒂侯爵真的,难道还得她来做证吗?
你不,先生,而且,她不是已经——对自然世界偿清了最后的一笔债了吗?
卡瓦尔康蒂侯爵唉!是的。
你我知道,她去世已经有十个年头了。
卡瓦尔康蒂侯爵而我直到现在才追悼她的不幸早逝!
你您还能如何呢?谁都难逃一死。现在您要明白,我亲爱的卡瓦尔康蒂先生,您在法国不必告诉别人说您曾和令郎分离过十五年。吉卜赛人拐小孩这种故事在世界的这个区域很少发生,或者说几乎不曾发生,不会有人相信。您只要这样说:您曾送他到某个省的某所大学去读书,现在您希望他到巴黎社交界来完成他的教育。为了这个理由,您才不得不暂时离开维亚雷焦,自从您的太太去世以后,您就一直住在那儿。这些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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