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 表现怪异

在上一集中，你遇见了梅塞苔丝，梅塞苔丝也一眼就认出了是你，你此刻怎么选择呢？要么，你控制不足自己的情绪，和梅塞苔丝表明了自己的身份。要么，你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你选择了继续隐瞒。

这时，只见马尔塞夫夫人正一动不动地站在客厅门口，她脸色显得异常苍白。她站着的这个门口，正和她丈夫进来的那扇门相对，她的手不知为了什么原因搁在了那镀金的门把上，直到基督山伯爵转过来的时候，才让它无力地垂了下来。她在那儿已站了一会儿，已听到了来客的最后几句话。后者急忙起身向伯爵夫人行礼，伯爵夫人则无言地欠了欠身。

费尔南啊！天啊，夫人！你不舒服吗，还是房间里太热，你受不了？

阿尔贝您哪里觉得不舒服吗，妈妈？

梅尔塞黛丝不，只是我初次见到把我们从眼泪和悲哀里拯救出来的人，心里未免有点儿激动。阁下，我儿子的生命是您赐的，为了这，我祝福您。现在，我更感谢您给了我一个亲自向您道谢的机会。我的感谢，像我的祝福一样，都是来自我的内心深处的。

基督山伯爵又鞠了一躬，但这次鞠得比前一次更低了。他的脸色显得比梅塞苔丝更苍白。

你夫人，伯爵阁下和您为一件举手之劳的事都答谢得太客气了。救一个人的命，使他的父亲免于悲伤，他的母亲免于哀痛，算不得是什么义举，只不过是一件从人道上讲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梅尔塞黛丝我的儿子真是太幸运了，阁下，他竟能结识您这样一位朋友，我感谢上帝促成了这件事。

于是梅塞苔丝抬眼向天，面露极其热烈感恩的表情，基督山伯爵似乎觉得在这一对美丽的眼睛里看见了泪水，这时候马尔塞夫伯爵走近了她的身边。

#费尔南 夫人，我要走了，我已经向伯爵阁下道过歉了，我请你再代我道歉一次。两点钟开始开会，现在已经三点钟了，而我今天还要发言，我不得不先离开了。

梅尔塞黛丝放心地去吧，我一定尽力使我们的贵客能够深刻感受到我们一家的真诚的谢意的！

#梅尔塞黛丝伯爵阁下，您可以赏光在舍下玩一天吗？

你相信我，夫人，我十分感激您的盛情，但我今天早晨是坐我的旅行马车到府上来的。我还不知道我在巴黎要住的是一间什么样的房子，甚至还不知道它在哪儿。我承认这只是一件小事，但心里总觉得有点儿不安，所以我也不得不先告辞了。

#梅尔塞黛丝至少，我们下一次总可以有这种荣幸吧，您肯答应吗？

基督山伯爵欠了欠身，没有回答，但这个姿势可以算是答应了。

#梅尔塞黛丝我不耽搁您了，阁下，我可不愿意让我们的感激变成失礼或勉强。

阿尔贝亲爱的伯爵，我当尽力来报答您在罗马待我的一片好意，在您自己的马车还没有备妥以前，请您用我那辆双人马车。

你我谢谢您的好意，子爵，但我想伯都西先生一定会好好地利用我给他的那四个半钟头的时间的，我在门口应该是能找到一辆车子的。

阿尔贝基本熟悉了伯爵的处世态度，他知道，像尼罗王一样，他特别喜欢做那些常人办不到的事情。所以伯爵现在无论干什么让人惊奇的事情，也不会使他惊奇了。但为了亲眼判断伯爵的命令到底执行得如何，他陪他到了府邸门口。基督山伯爵果然没有猜错。他一走进马尔塞夫伯爵的前厅，一个听差，就是在罗马送伯爵的名片给两个青年并代他致意的那个人马上急步走了出去。当他到达大门口的时候，这位不凡的旅行家发觉他的马车已在等候他了。那是一辆高碌式的双座四轮马车，马和挽具原是属于德拉克的，全巴黎人都知道，昨天有人出一万八千法郎他还不肯卖呢。

你阁下，还请您留步，因为我现在只能给您看到一个匆匆布置起来的住处，而我，您知道，一向是以办事迅速闻名的。所以，请给我一天的时间再来请您过去，我那时一定不会有任何招待不周的地方的。

阿尔贝如果您要我等上一天，伯爵，我知道我将会看到什么，我看到的将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而不是一所普通的房子了。我想必定有某个神灵在为您服务。

你好吧！您只管去宣传这种念头吧，那可以使我在太太们中间发生点奇特的影响。

他一边说，一边跳进马车里，车门一关，马车就疾驰而去了。

车子尽管跑得很快，但他还是注意到了，他离开时马尔塞夫夫人的那个房间的窗帘，令人难以觉察地动了一下。

阿尔贝回去找他的母亲，发觉她已在女宾休息室里了，她正斜靠在一张天鹅绒的大圈椅上，整个房间是这样的阴暗，只有那松地钉在帷幕上的金银箔剪成的小饰物和镀金镜框的四角，才给了房间一点亮光。阿尔贝看不到母亲的脸，她的头上已蒙了一张薄薄的面纱，像是有一层云雾笼罩了她的脸。但他觉察出她的声音似乎有些变了。花瓶里玫瑰花和紫薇花散发着芬芳的香味，但在花香之中，他似乎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嗅盐的气味，同时他又注意到伯爵夫人的嗅瓶已从鲛皮盒子里取出来并放在了壁架上的一只镂花银杯里。

阿尔贝妈妈，我出去的时候您是不是不舒服了？

#梅尔塞黛丝不，不，阿尔贝！我很好，你知道，这些玫瑰、夜来香和香橙花，初开时候香气是很浓的，开始总有点让人受不了。

阿尔贝那么，妈妈，就把这些花搬到前厅里去吧。您准是有点儿不舒服了，刚才您进来的时候，脸色很苍白。

一个仆人走了进来，是阿尔贝拉铃招来的。

阿尔贝把这些花搬到前厅更衣室去，伯爵夫人闻了不舒服。

梅塞苔丝的表现很怪异，就连他的儿子阿尔贝，都发现了母亲的异常，你的身份，会因此而暴露吗？请继续收听第213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