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的雪,今年要比往年来得早一些,这才入冬不久,便落起了鹅毛大雪,雪花一片片飘下来,在人们熟睡的时候,染白了大楼小屋,花草树木,只有漆黑的大街小巷,在雪地里纵横交错着,绵延无尽头。
任有钱是西京做生意的老板,这两年生意不太景气,作为赘婿的他,自然也受了不少气,和妻子吵架变得更加的平凡。
在这样的情景中,他遇上了朴实无华的钱小凤,不仅人长得好看,还做的一手拿手好菜,很快俩人就跌入了爱河。
屋里充满了暖气,鱼缸的里金鱼在来回地走动着,钱小凤坐在床上看电视,时不时看看她的手机,天已经很晚了,还不见任有钱回来,她虽然坐在床上看电视,很明显有些心神不宁。
任有钱走的时候说去谈生意了,钱小凤等得再着急,她也没敢打个电话,怕影响了任有钱谈生意。
指针在表盘上嗒嗒地走着,一圈又一圈,她等啊等,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在她充满睡意的时候,卡擦一声,门开了,只见任有钱醉醺醺地跌进了客厅。
钱小凤赶忙下了床,去扶任有钱,帮他换衣服,擦身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拖到床上。
任有钱酒后性欲浓,他翻过身来将钱小凤压在身下,单刀直入,钱小凤哇哇直叫,疼得死去活来。
他做房事时从不做安全措施,尽兴之后,钱小凤还在后知后觉地疼痛中难以自拔,他却倒头大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任有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吻了吻钱小凤的额头,上班去了。
过了十天半个月,钱小凤发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异常,食欲大增,嗜睡,有时还干呕,在农村把这种症状叫做害喜,她知道自己有宝宝了,但她变得更加忐忑。
她不知道要怎么跟任有钱去说,生怕任有钱不高兴,让她把孩子打掉。
晚上任有钱下班回来,钱小凤赶紧把任有钱拖到沙发上坐下,郑重其事地说:“亲爱的,我怀孕了。”
“真的吗?”任有钱嘴角上扬。
“真的,我白天测了几次,都是两道杠。”钱小凤兴奋地说道。
“啊?”任有钱瞬间变了脸。
“怎么了,亲爱的,你是不喜欢吗?”钱小凤问道。
“小凤啊,是这样的,你看我这两年生意不景气,经常把我整得焦头烂额,我怕没有时间照顾你和孩子啊!”任有钱开始找理由。
“我自己可以照顾的。”小凤说道。
“好了,亲爱的,这个孩子真的来的不是时候,等咱们过两年再生好不好,后面我们多生几个。”任有钱开始给钱小凤画饼。
钱小凤也怕说得多了惹任有钱不高兴,便咬着牙答应任有钱把孩子打掉。
“亲爱的,我准备过几天去医院把孩子打掉,你能陪我去吗?”钱小凤问道。
“啊?我这几天公司忙得很,得天天加班啊!”任有钱说道。
“那怎么办?”钱小凤问道。
“你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在西京嘛,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陪你一起去吧!”任有钱说道。
“那只能这样了。”钱小凤有些失望,小声说道。
第二天钱小凤给钱小娥打了电话,并告诉她事情的原由,钱小娥就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劲,她感觉这个任有钱有点像感情骗子,是个做事不负责任的男人。
钱小娥好心提醒小凤,小凤还以为小娥见不得她好,估计挑拨她和任有钱的关系,为此两人还大吵了一架。
钱小凤一下子挂了电话,便用被子包住头失声大哭,她觉得自己的亲妹妹都不希望她好,特别伤心难过。
午饭过后,钱小娥主动打来了电话,并且为早上的事跟小凤道歉,也答应小凤过两天陪她一起去医院打掉孩子。
这样小凤的心情有些好转,她才安下心来做好术前准备。
十二月二十五的早上,钱小娥梳妆打扮了一番,便拎着包去接小凤了,姐妹两人一起去了西京医院。
挂号,排队,术前一系列检查之后,钱小凤被医生带进了手术室,她回头看了看钱小娥,但是钱小娥也无能为力。
钱小凤躺在手术台上,面对着刺眼的手术灯,她的心怦怦直跳,她不仅对肚子里的孩子有些不舍,此时更多的是害怕。
“再问一遍,你想了吗?”医生问道。
“嗯。”小凤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确定不要了吗?”医生补问道。
“嗯。”钱小凤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那我们开始打麻药了,刚开始会有点痛,但是过一会就好了。”医生说道。
等钱小凤醒来,手术已经做完了,她躺在病房里,坐在她旁边陪伴的是钱小娥。
做人流是个小手术,在医院休息了半天,下午就可以回家了,钱小娥打了车把小凤安全地送到了家。
“姐,你这几天照顾好自己,我回去了。”钱小娥说完就走了。
晚上任有钱回到家里,走到厨房一看,冰锅冷灶的,他便大喊着:“小凤,今天下午没做饭吗?”
小凤已经疼得没有力气回答任有钱,便没有出声。
“钱小凤,我在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任有钱喊道。
当任有钱生气地推开房门时,看到躺在床上的钱小凤,脸色憔悴苍白,才想起小凤今天去做了流产手术。
任有钱开始伺候了钱小凤几天,钱小凤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值得依靠的,她觉得再痛也值得。
一月过去了,小凤恢复的很好,很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又可以洗衣做饭了,她开始洗积攒了一个月的衣服。
忍了一段时间后,任有钱又兽性大发,回到家后,看到钱小凤迷人的身体,任有钱把持不住了,居然大白天就和钱小凤做起了苟且之事。
“亲爱的,你先别着急嘛!”钱小凤说道。
“我都忍了这么长时间了,真的忍不住了,你就从了我吧!”任有钱骑在钱小凤的身上。
“可是我这手术还没好利索,医生说不能过早做房事。”小凤说道。
“什么狗屁医生,就知道瞎几把胡说,你这不是没事了吗?”任有钱说道。
“那你去戴套?”小凤有了前车之鉴。
“咱们两个做事,还带啥套?”任有钱说道。
“那万一有怀孕了呢?”钱小凤问道。
“哪有那么巧的事,前面我们做了那么多次,也不就怀孕了一次嘛!”任有钱又开始他的歪理。
“那万一呢!”小凤道。
“怀孕就怀孕了嘛!又不是养不起?”任有钱喊道。
钱小凤这次还是会错了意,她以为任有钱想要孩子了,便忍着痛配合任有钱,还好这次没有怀孕。
这样的事对于钱小凤来说就像家常便饭,好像她就是任有钱的发泄工具,只要任有钱想要,她就得无条件服从,这让钱小凤越来越讨厌这样的生活。
在一个雨夜,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任有钱像往常一样喝得醉醺醺回来的,满身的酒味和烟味,一进屋就吐了一地,钱小凤收拾了半天,才把任有钱弄到床上。
任有钱又把钱小凤按在床上,用自己臭烘烘的嘴巴,狂吻钱小凤,啃得小凤也来了欲望,但是她这一次不能给,因为她亲戚来了。
“有钱,今天不行,我们下次好不?”钱小凤用力想推开任有钱。
“什么下次?老子今天就想要。”任有钱不松手。
“今天真的不行,我姨妈来了。”小凤说道。
“你姨妈来了?在哪儿呢?”任有钱回过头四处张望。
“不是那个姨妈,是这个姨妈。”小凤指了指下身。
“我还以为你家那个姨妈来了,你下身这个姨妈怕啥嘛!又不影响办正事。”任有钱接着啃钱小凤。
钱小凤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她只好像行尸走肉一般躺在床上,任凭任有钱摆弄,鲜血沾满了被子,小凤的双眼里充满眼泪,窗外依旧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真扫兴。”任有钱翻过身去睡了。
小凤哭了一夜,她没想自己认定的男人这样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和健康,心中有些懊悔。
可是她想想小时候在家干的苦活和受别人嘲笑,心中又有了一些动力,希望留住这个男人,即使没有爱情,最起码他给了她物质保障,吃喝不愁,又不用干活,这就足够了。
一次谈生意时,任有钱知道那个老板是个好色之徒,他便把钱小凤带上,故意安排在那个老板的边上,陪老板喝酒,自己却早早地为那个老板定好房间。
小凤不胜酒力,几杯下肚,就满脸通红醉倒了,为了拿下这单生意,任有钱把钱小凤推向了别人的怀抱。
那个老板看着小凤喝醉了,便把她抱进了房间,趁着酒意,他和小凤做了那种事,那个老板没有做安全措施,很不幸这次小凤又怀孕了,并且孩子还不是任有钱的。
刚回到家时,小凤非常生气,根本就不理任有钱,任有钱也多次说自己谈生意不容易,这一单对自己很重要,并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小凤这才原谅他。
可是一阵子过后,小凤发现自己又怀孕了,她心里很清楚,这个孩子不是任有钱,但是经过上次打胎,她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了,这一次她想把孩子留下。
从那以后,每次任有钱想靠近小凤,和她做苟且之事,都会被小凤推开,怀了孕便不能再做房事。
久而久之,任有钱也发现钱小凤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处处躲着自己,他觉得这其中必有蹊跷。
于是他估计喝醉酒,回到家后就开始耍酒疯,他看到钱小凤躺在床上,便一把将她从床上拽了下来,小凤只穿内裤,光着身子躺在地上,才从梦中惊醒。
看着钱小凤凸起的肚子,他明白了,知道了钱小凤怀孕的事,又假装老好人,把小凤从地上抱了起来,用被子盖上。
“这是谁的孩子?”任有钱问道。
“你……你的……”钱小凤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咱们好久都么做这事,你确定是我的?”任有钱追问道。
“你说老实话,到底是谁的?”任有钱问道。
“是……是那个老板的。”钱小凤小声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那一次,你让我陪酒的时候。”眼泪从小凤的眼眶里滚落了下来。
“你是我的女人,你怎么能怀别人的种,赶紧给我打掉。”任有钱严厉地说道。
“不,我想把他留下,我都打了好几次了,医生也说再流产可能永远都不能怀孕了。”钱小凤哭着说道。
“那你怀着别人的种,如果你不打掉的话,你就去跟别人过吧!”任有钱指着大门恶狠狠地说道。
“不,我不走,这里是我的家。”钱小凤说道。
“谁说这里是你的家,赶紧给我滚出去。”任有钱开始推钱小凤。
在任有钱和钱小凤推推拉拉之中,钱小凤一不小心跌坐在地上,瞬间鲜血顺着大腿根子流了出来,瞬间侵染地面,钱小凤又流产了。
任有钱慌慌张张,如果再不送医院,必定会闹出人命,他赶紧拨打了120急救中心,将钱小凤送到了医院,在医生们的极力挽救下,钱小凤才保住了一条命,但遗憾的是钱小凤因为流产次数过多,这辈子再也不能怀孕了。
当钱小凤听到这个消息后,她的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她悔不当初,都怪自己当时鬼迷了心窍,一心想着嫁一个有钱人,这才毁了自己的一生。
任有钱听说钱小凤这辈子再也不能怀孕了,便对钱小凤失去了兴趣,他只交了一半的费用,就人间蒸发了一样,在西京城里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
小凤对任有钱绝望了,也对这个世界绝望了,自那以后小凤再也没有回过家,所有的亲戚也没有人再见过她,失去了联系。
有的人说她在山外嫁人了,把家忘了。也有的人说她可能不在人世了,如果还在人世的,哪有不回家的。
钱小凤到底是死还是活,没有人知道,大概是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