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清儿在F国那么些年,都是你陪着我,要谢谢你,辛苦了。”两人不是什么愚人,也不健谈,很多事情不用说,也是可以懂的。以这样一个话题开口林墨梵想要问为什么已经一目了然。
“她是我们的妹妹,我当然要照顾她,可我没能护着她不受欺负。”
“毕竟她要去的是F国,而且刚去就受到伤害,她要是打定主意做什么,我们也拦不了。”
“说得也对,清儿来找我的时候是大一下半学期要结束的时候,她说每天晚上必须开灯睡觉,到后来开着灯都睡不着了,需要有人陪她……”
当时林纾清她找到他时,他正在参加他们大学开启的第一次正式的现场预测心理活动。
他们当时有十几个心理咨询室,设置在操场旁边的教学楼里,那个活动连续了一周,林纾清就在那一周最后一天,最后一天出现在他的咨询室的患者。
看到林纾清的那一刻,他简直无法将那生机勃勃的姑娘和眼前尽显憔悴的人联系起来。
“清儿?”
“珩哥。”
安屿珩对待林纾清与其他人不同,当然啊,林纾清可是他们从小疼到大的妹妹呀。
“发生了什么,怎么会变成这样?”就他所知,林氏运行得很好,她的父母,也没有吵闹和离婚的想法。她自己也一直很顺利,怎么会像好久没有睡过觉的样子?
林纾清刚来的时候,他什么也不知道,后来知道了就发过几次消息,私下也见面玩过几次,但当时林纾清除了有些沉默以外,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哪里像现在?
“珩哥,我想睡觉,但是我害怕我不敢睡。”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放肆洒脱,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林纾清现在连哽咽都是压抑的。
大概了解了林纾清的害怕心理,每天陪着她入睡。开始还行,后来安屿珩一离开林纾清就醒。他最后没有办法,最终和林纾清睡在一张床上。
这样情况一直到大二下半期才结束,那时的林纾清有了安屿珩慢慢的治疗有了成效,林纾清自己还时时锻炼,感觉总是要把自己练到极致,累到无法才肯罢休。
安屿珩一直以为林书记走不出来了,直到大四要毕业的时候,让他找一个“清渠”的人几时几分去某个地方接她,他才知道林纾清没有放下,只是想通了,一直在寻找机会反击。
她没有忘记她受过的痛苦,只是把痛苦化作了另一种方式。
她把那些痛苦沉淀下来,慢慢,慢慢的去解析。他想要通过自己把那些痛苦百倍还给他们。
“所以你说清儿早就计划了这些?那她之前回家失忆也是因为那天的事吗?”林墨梵看着安屿珩,眼眶中是可见的红色。
“彻底了解这件事情后,我也像你一样,恨不得让他们立刻就付出代价。但之前的我们找不到他们的破绽。”
“我知道了。”林墨梵轻声开口,他已经不知道你自己能够说什么,或是不敢预想林纾清还有什么事情能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