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拿着死亡通知单坐在公园走廊上,行人来来往往,刘耀文看着通知单发呆,他还是不敢相信张真源就这样抛下自己走了…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刘耀文终于接了。“耀文,生日快乐啊!”“生日快乐!”马嘉祺和严浩翔打电话过来祝福。他们等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刘耀文的声音,严浩翔有点不耐烦的说“刘耀文你干嘛呢,给点反应啊?”马嘉祺碰了严浩翔说“你别急啊,最近真源身体出了点问题,耀文很忙的。”“马哥…阿源…走了…”刘耀文沙哑的声音响起。
一瞬间空气都安静下来,他们两个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马嘉祺有点不敢相信的问“耀文不开玩笑啊,怎么可能呢?”“是真的,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等我们过来。”
挂了电话的刘耀文瘫在长椅上,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无助,没有了张真源自己该怎么办?他不知道自己以什么样的心情那这那张通知单出医院的,这偌大的北京没有了张真源好像也没什么意义了。
沈初看到刘耀文走过去说“刘耀文?”刘耀文看着她好像有点眼熟想起来了她是张真源的女朋友。
“有什么事吗?你怎么知道我?”刘耀文坐起来说,沈初坐下说“阿源经常跟我提起你,他说你是一个很好的小朋友。”刘耀文有点惊讶的看着她,她好像知道刘耀文在想什么一样说“我不是阿源的女朋友,我是他学姐,为了气走你来帮忙的。”刘耀文点点头表示自己早就知道了,他才不会相信阿源会背叛他。
沈初带着刘耀文回学校收拾张真源的东西,沈初说“男生宿舍我就不上去了,我在下面等你。”
刘耀文收拾张真源的东西鼻子一酸,他想着之前也是这样自己收拾东西送张真源走现在还是这样接张真源回家…
刘耀文翻到一些针剂和病例,看到这些他才知道张真源瞒了他多久。收拾东西的时候刘耀文看到放在最下面的一本笔记本和一支录音笔,好奇心让他打开了录音笔。
“阿文…”刘耀文听到熟悉的声音眼泪一下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哎,我在…”刘耀文还是像往常一样回答着…
“阿文,你找到这个只笔的时候可能我已经不在了,不过你放心我会在那边好好的,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我在担心了知不知道,阿文,那首梵高之歌我还是学不会,我是不是好笨啊?”“没事,我唱给你听,我家阿源最聪明了。”刘耀文反驳着。
“阿文,其实我很不甘心为什么我会生病?为什么会那么早离开?明明还有那么多事没有做呢,但当我听到你说要娶我的时候我好像就释怀了,我看到你眼里都是我的时候,死亡也就不可怕了,但我还是很怕你看到治疗时丑陋的我,所以我选择了最笨的方式逼着你离开,抱歉。”录音到这里就没有了,后面都是张真源胃疼的声音,刘耀文不忍心听下去就关了。
“谁会嫌弃你啊,发病的时候很疼吧,笨蛋阿源,我还没跟你求婚呢,你怎么就先走了呢?”刘耀文紧紧抓着录音笔,这是张真源留给刘耀文最后的东西了。
刘耀文收拾好下来的没有看到沈初,应该是先回去了吧,刘耀文想着走出了校门就看到马嘉祺在等他了。
刘耀文拖着行李箱过去“马哥。”马嘉祺下来帮他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严浩翔呢?马哥。”刘耀文问,马嘉祺开车走了“浩翔还在医院,医生说还不能出院。”“都怎么久了还不能出院?”刘耀文有点疑惑。“我也不知道,不过最近浩翔状况可以,应该快了。”刘耀文点点头。
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气氛还是有些沉闷。
车停在殡仪馆门口,刘耀文迈开的步子又退了回来,他不敢进去,马嘉祺看到了拉着刘耀文的手说“没事,进去吧,不然真源一个人会害怕的,我们接他回家。”
工作人员抱着一个盒子出来,刘耀文抱着盒子说“马哥,你说阿源那么大一个人怎么这么小的一个盒子就能装下呢?”马嘉祺早已说不出话来,只能抱着刘耀文拍着他的背。
回到重庆刘耀文觉得一切熟悉又陌生,这座城少了张真源好像缺了什么一样。
马嘉祺回来就赶到医院,但是在病房里没有看到严浩翔,马嘉祺隐隐约约感到不安,他跑去去护士站问813的病人呢?护士告诉他813的病人已经走了,现在在太平间躺着,还没有找到家属呢。
走了?这句话想一个炸弹一样在马嘉祺的脑袋里炸开,马嘉祺往太平间跑去,护士没有拦着他,想了想应该是家属就一起去了。
护士把马嘉祺领到严浩翔的床边说“节哀!”就走了。马嘉祺把白布掀开看到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严浩翔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着,跟出手术室一样,但这次马嘉祺再也等不到严浩翔醒来叫他一声嘉祺了…
那一天医院的两个男孩,一个抱着骨灰盒一个拿着死亡通知书,在太平间里哭得泣不成声,老天都看不下去了,在跟他们一起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