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家快倒了。”江九笙惊艳的眉眼展颜一笑,露出几分风情。
眼下的泪痣几分冷傲空灵,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偏偏配上那样一双风情万种的眼睛,像是魅惑众生的神女,清冷高贵的妖女。
安沂心下越发确定来人就是安姐姐安于年的亲生女儿,哪怕江九笙和安于年的气质截然不同。
“无论你说什么安家都不会允许你进这个门了,江家的事归江家。”
“我说的是,安家。”
江九笙的声音轻柔慵懒,笑意淡下来了,就颇有几分傲慢,气质斐然。
和煦微风缠绵悱恻地撩拨着鬓前几缕碎发,鼻尖拂过的是伴着花香温柔缱绻的暖风。
安沂刚起的一点好心情立刻被这句话败坏了。
安家在别的行业也有涉及,盘根错节,又是底蕴深厚,不仅是顶级的豪门,还是难得的世家。
“不愧是安于年的好女儿,一样的没脑子。”安沂咬牙恨恨道,“你今天就是说出花你也是江家的人,安家门槛高,不是什么姓氏都能进来的。”
江九笙未有动容:“可能是您确实在安家没有任何商业天赋,所以不曾知道安家最近和政府的项目。”
安家竞拍到了政府提供的好地皮,打算利用这个地皮建设一个幻想园林,创意极佳,其难度也很高。
但是政府大力支持,只要成了,安家就在景区上开拓出了新的市场,安家还能借此大赚一笔,坐成这帝都第一豪门。
“这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圈内谁家不知道?江家连着两次的竞拍地皮也没成,这是打算攀亲分一杯羹。”
江九笙压根就没提过半句攀亲,偏偏是安沂咄咄逼人。
江九笙照样无视了这句:“安家确实素来低调,如果不是您酒桌失言,也不会这么早引来这么多人羡恨。”
说起来,又是安沂为了讥讽江家落魄,把这件事拿来做文章,嘲讽江凛的。
“陆家在发展国外之前,是帝都最看重地皮建设的,后来转移市场,才有了众多家族瓜分资源。”
安沂看着她认真的神色不禁也正色听道,她说的是涉及到家族的事情。
生活在这种豪门里,当然是门第大于一切。
“我知道,还是安于年把陆家切开的,安于年那个女人也就经商有点头脑。”
安沂不屑一顾地说道,其实他在书画上更有天赋,只是安于年不顾一切的下嫁安家,他不得不扛起这些。
他想起来就觉得气闷,安于年护了他这么多年,为了嫁给这么一个落魄的男人,居然动手打他?
“江家把陆家请回来了,就在今晚,江凛命令我必须回去,给陆家接风洗尘。”
安沂面露狐疑:“你告诉我干什么?”
而且她说的是“江凛”,不是“我爸”。
安沂毕竟是安于年的弟弟,心还是向着安于年的,只是实在接受不了安于年为了一个男人,连他都不要了。
江九笙心下知道鱼终于钓上来了,但面上不显,眸中透着一丝迷茫:
“我妈早十多年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