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夜吗。除了黑一无所有。
翟潇见过比夜更深的黑暗,却仍相信“彼方尚有荣光在。”
刮风了,萧瑟凄凉。翟潇躲在家中的墙角,颤颤巍巍的紧紧抱着自己,自从她知道父亲出轨,母亲又是被父亲外面找的女人推下楼梯才成为如今这个样子后。她已经把自己锁在家里好几天了。她不知道如何向他的父亲张口,五年前的阴影始终在翟潇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喂,你好,请问是翟潇吗,你的父亲做假账,涉嫌私吞公司财务,可能构成刑事案件的罪名,已经在审判室了,请问你愿意作为释保人为你的父亲辨别吗?”
辩解?翟潇如何辩解。 她早已知道父亲的滔滔罪行,五年前正是因为她发现了父亲做假账,被她的父亲指着破口大骂“你要敢说出去半个字,我让你跟你妈都别好过!你个扫把星,害死了我的毅刚,现在又想害死谁?”
年幼的翟潇被父亲的责骂吓得嚎啕大哭,可父亲仍然用着最冷漠的眼神看着翟潇。
从那件事以后,父亲再也不喜欢翟潇了,他从来没有接过翟潇一次上下学,无论刮风下雨还是冰雹,纵使父亲选择在家仰天大睡,也不愿去接翟潇一次,甚至连她几年级哪个学校都不知道。
有的时候翟潇真的恍然有种错觉,仿佛自己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
翟潇“不保释。他应该为自己的罪行承担后果。”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七十一条第一款规定,公司、企业或其他单位的人员,利用职务上的便利,将本单位财物非法占为已有,数额巨大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可以并处没收财产。经过核实调查,你的父亲共计贪污两千万元,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没收你父亲的个人所有财产。你有任何异议吗。”
男人口齿伶俐的说道。
翟潇“没有。”
翟潇摁断了电话,望着窗外黑压压的云,眼神没有一丝鲜活的光亮。
“看得到太阳吗”宋亚轩对着贝加尔湖畔大声的喊出。
贝加尔湖畔,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
刘耀文“诶,宋亚轩你什么时候把上次那个女孩跟我们介绍介绍啊”
刘耀文打趣的说道。
马嘉祺“哪个女孩,亚轩儿做艺人的基本素养呢。”
张真源“害,马哥,就宋亚轩那个青梅竹马。”
丁程鑫“奥~我知道了,就是宋亚轩儿刚进时代峰峻的时候,晚上经常说梦话,就有一直提到一个女孩,好像叫什么翟……翟潇是吧?”
贺峻霖“诶对对,就是她!”
翟潇,宋亚轩已经好久没有在学校看见翟潇了。
宋亚轩又好像想到了什么,想起前些天陌潞跟他说翟潇急匆匆的回了山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宋亚轩知不知道。宋亚轩这两天忙着录团综,竟把这事给忘了。
刘耀文“诶诶,问你呢,别走神啊。”
宋亚轩的直觉告诉他翟潇一定出了什么事,他有些担忧。
宋亚轩“有空一定,我先走了。”
马嘉祺“害,这孩子,随他去吧。”
由于私生猖狂,宋亚轩坐上半夜的飞机乘往山东青岛。宋亚轩凭着孩时的记忆,踏进青石板路,泛黄的街角,琉璃的砖瓦,鲜红色的喜帖被满巷售卖,颇有当年香港的喜帖街那番风味 。宋亚轩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翟潇家门口,他轻轻的有节律的敲打三下,这是年少时跟翟潇独有的暗号。
翟潇听到了熟悉的节律,擦掉泪水,径直走向前开了门。
她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翟潇“小轩,你怎么来啦,最近行程那么多应该很忙吧。”
无论什么时候,翟潇总是先考虑宋亚轩。
翟潇习惯了对任何人带上笑脸相迎,习惯了将所有负面情绪都留给自己,只有翟潇一个人一点点的舔噬的自己的伤口,结痂的疤才不会越来越溃烂。
翟潇并不想这样带上面具对着宋亚轩,可她不愿让他这样干净无暇的少年也遭受到这种负面情绪的折磨,他的不开心要是在镜头前展现,他的粉丝可能会多想,也会担心。
翟潇像宋亚轩一样,从来只对外界展现最开心的面容。可翟潇的的确确是个重感情而又敏感的人,可她又永远用那偏执的理性伪装自己的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