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了。
雪落得纷纷扬扬,街道的行人熙熙攘攘。远处的灯塔闪烁着渺茫的希望。
十月飘雪,大地粲然如焚。
“潇潇,快回家。”
电话那头是纷扰的杂乱声夹杂着女人残喘的气息。
母女连心,翟潇察觉到了异样,抵着满天飞雪飞往山东。翟潇是孤身来到重庆巴蜀的。她一个人也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妥帖。
雪下得太大,雪花融化在翟潇的睫毛上,流落在翟潇的眼周,像是白哗哗的泪水。
翟潇回到熟悉的城市,哪怕它现在大雪纷飞已然覆盖了原本的面容。它不再灯火阑珊,不再车水马龙。
翟潇踏入家门,鲜血斑驳了整间楼梯,女人穿的衣衫褴褛,整个身体沉寂的躺在血泊里。“妈妈??”翟潇揉了揉了自己的眼睛,没错,眼前躺在血泊中的女人正是翟潇的母亲。翟潇步履蹒跚的来到母亲身旁,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母亲的脸庞,泪水倾然而下。这种悲痛并未持续很长时间,理性很快占据了翟潇的身体。她拿起电话拨打120,母亲被救护车送往了医院。
抢救室门口,翟潇不停的来回走动,心早就一团乱麻。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医生出来的一句话打破了翟潇的所想。“家属要做好心理准备,她可能永久是个植物人了。”
是吗,翟潇的心猛然抽搐,她想起十多年前也是这样的下雪天,母亲载着她给她唱着最动听的歌谣。想起每天夜晚母亲在灯火下的等待,那种等待,是家人的的陪伴和幸福啊。翟潇从未想过母亲有一天也会不在她身旁。翟潇冲进手术室,抱着母亲失声痛哭。
难怪翟潇妈妈一个月前就给翟潇打了笔五百万的巨款,难道她早就预料到了吗。
难怪最近母亲总给翟潇打电话嘘寒问暖,问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学校有没有交到朋友,天冷不冷。
……
一个月前。
翟潇妈妈发现了翟潇父亲外面养的女人,她走进翟潇父亲公司,质问着翟潇的父亲“我这么多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却背着我在外面养女人。”
“别不知好歹,钱我一分少你了吗,你不就一家庭主妇,能有多累,我天天在公司上班加班到凌晨,你知道我有多累吗?”
“家庭主妇?你看看你身上穿的哪一件不是我打理的的,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物哪件不是我操心的,你给我的钱哪一分不是花在这个家庭上了,我有用你的钱给自己花过吗?”
“还有潇潇,这么多年,你关心过你的女儿吗,知道她现在在哪儿上学吗。”
“行了,你别说了,我还要开会。”男人不耐烦的说道。
“是啊,我早知道是如此,那我们不如离婚吧。”
“好啊,离就离。”
男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扔在桌上。
都说结婚七年之痒十年之痛,翟潇母亲与翟潇父亲的婚姻早已不是什么爱情来维持,早已变成了一种习惯或者说是亲情。可现在连亲情也不算。眼前这个男人早已不是最初的样子,丢掉了男人应有的的责任与担当。
男人又拿出五百万支票甩在桌上“别说我是个没感情的白眼狼,这些钱够你们母女生活了。”
……
几天前,翟潇父亲养的女人来到翟潇家找到翟潇母亲。
女人抹着艳丽的口红,散发着浓烈的香水味,穿着一尺高的高跟鞋,她趾高气昂的对翟潇母亲嘲讽着“呵,这就是我男人老婆啊,也不过如此嘛,看你这副丧样,是多久没被男人疼爱了?要不要妹妹我给你找找乐子”女人说着一股世俗的风流话,这只让翟潇母亲感到一阵恶心。
“说完了吗,说完了请出去。”
翟潇母亲保持着客气。
“诶,等等大婶,我是替我男人来告诉你的,跟他离婚了以后,你们母女都不要再骚扰他了,尤是你们的女儿翟潇,她就是个扫把星。害死了……”
翟潇母亲指着女人“说什么呢,说谁扫把星,你再说句试试。一个专啃别人啃过的剩菜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女儿。”
翟潇母亲可以忍受别人把自己的尊严往地上踩,但翟潇不行,任何人都不可以说她的女儿。
女人怒了,她一巴掌打在了翟潇母亲的脸上,翟潇母亲反击着女人,突然一声巨响,翟潇母亲在打闹中被女人推下了楼梯,一摊鲜血四溢开来,蔓延了整个楼梯间。
女人慌了,离开翟潇家匆匆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