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不爱过寿的蓝启仁,今年突然想过寿。忙忙地,催得蓝曦臣,设宴置帖,摆酒备席。结果,老人家只请蓝家人,谢绝仙门百家谁上门,也不收礼,就吃餐饭,干净素净地过。
一脸懵逼的我,只得当场提笔给他老人家写了幅“寿”字。换来他无奈一笑,道:“为难你了,写得很好了。女人家家的。能认字写字,很好了。你这字体,跟当年的魏无羡是一个式样。但一个是素炒白菜,一个是开水白菜,天地之别。”呀的,忘了掩藏字迹了。沒想到,他老人家,人老眼不花嘛!不是,人和眼睛都不老也不花。记得真真是清楚。是,我和阿羡的字都是临摹的我爹,所以大致一个味道。但我是平淡得彻底,他是淡中寓清奇俊秀,自是一样是水,却入口天差地别,滋味相去甚远。唉,师傅教的是一样的,却有学的好,学不好的。罢了,不宜瞎比较。
蓝老先生还特意点了蓝思追来段舞剑,真是可爱,老小孩。又像当年一样显摆一下得意门生,只怕又是要拉哪一个当反面典型了。果然,思追舞完,一个劲夸,然后话锋一转,提溜了悄悄出来考较功课。卧槽,怎么是悄悄,才五岁大的孩子呀。蓝忘机都当不下哑巴了,阻止道:“叔父,孩子小。算了吧。”蓝老先生却说:“你懂什么,像你们放她这样憨吃憨玩,不学无术,那真是害了孩子啊!想当初,你们兄弟和思追,哪个不是五岁就出口成章,剑法压同辈的。悄悄虽然是女儿,但是也不能放松。不然清河的未来要如何?总不能让她找个夫婿替她扛吧,夫婿再亲也是外姓人,不稳妥的,还是要人自己立起来。还是要靠自己。放你名下,你却漫不经心的。不如,我亲自教。今日,且看她身手如何,后面也好因材施教。乖,悄悄啊,你去拿左边那把剑,比划下剑招。给老祖宗看看。去拿剑。”众人闻言,皆无语问苍天。心下想着,聂怀桑个当爹的都废物,您老人家却异想天开,要老鸹窝里出凤凰。该说您老人家真敢想呢,还是真敢想!太太太~~~,嗨~~~
悄悄绷起个脸,认真地把剑拖到场地正中,后面,怎么都抡不起来,剑重得她小脸憋红,“吭哧吭哧”。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冲到里面,掰开她的手,拿走剑,正打算扔了剑,然后再杠他老人家一杠。没曾想,他提剑就打。周围的人,都没谁敢阻拦的。看看情形,我突然想到了,他可能早看不过眼我的一言一行了。今天不过是算总账罢了。看来我是难逃一顿打了,而且悄悄以后要归蓝老先生养了。天,那怎么行!孩子由我教养,绝不能相让。拼死了都不行。
我灵巧地躲到蓝曦臣身后,拿了朔月就跟着干。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借七情六欲使气御剑,跟他老人家打得胶着粘住,不分伯仲。没有办法了,我又拿了蓝曦臣的裂冰往水盆里一插,把裂冰瞬间冻成一把冰剑,正好是水光月光又交融,描述着这朗朗乾坤。借剑身反光晃花了他蓝启仁的眼睛,之后,我趁机泼了他一身水,把裂冰剑明晃晃横在他那好脖子面前,斜睨了他一个白眼。这下他该懂了,女人护崽起来,十个他都不是对手。我阴阴地问:“蓝老先生,孩子是不是过了七岁再和养娘分开自己睡比较好呀?”他垮起个批脸,点头,“嗯”!哼,倚老卖老!留下一堆人,默默无言,面面相觑!蓝曦臣沉着张脸,似有心事万重,要问不问的。估计,我又使朔月,又用裂冰的,身份就露馅了。等下他搞不好会过来,我准备好抹眼泪使计谋吧。唉,讨厌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