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本辨问,笃学慎行,蓝氏蒙学,今日开学。开蒙!”蓝氏唱礼,堂下俱是蓝氏儿童,齐齐站立。只等一一唱名入座,“蓝愿,字思追,父,蓝湛。蓝景逸,更名,蓝景仪。师尊,蓝涣。”“到”,一双六岁男童,恭恭敬敬拜礼,目光澄澈,稚纯可爱。让寒气逼人的蓝忘机露出了,一丝暖意春风。让蓝启仁蓝曦臣心头明月升起,暗叹一句,这是希望啊!于是老怀甚为安慰。
唱名毕,金光瑶匆匆忙忙赶来相贺,顺道还对观礼的聂怀桑点头打招呼。撒手让金凌跟三岁大的聂家姑娘聂默娘玩。趁两个小孩玩得开心的时候,提出结娃娃亲。吓得聂怀桑吼出了惊天一声雷。蓝曦臣看不过眼,阻止道:“阿瑶,胡闹啊!聂家目前就一个女儿,你要聂家命哪?好心结亲,也等几年,看聂家有男丁了再说吧!闭嘴吧你!”金光瑶保持着腻死人的微笑,继续劝道:“哎呀,女儿家最重要的是找个好人家,婚姻早定早好,安心不是?金凌以后是未来的宗主,要是聂姑娘嫁过来,就是宗主夫人,多好!不枉父辈结义之情啊。世代通家之好嘛!怀桑,是不是?”聂怀桑苦笑着说:“是是是,回家我就跟大哥提吧。容后稍微迟些答复。”金光瑶携起聂怀桑的手,甜甜地说:“好,等你好消息。”
一旁的景仪听了个全程,忍不住插嘴,问:“为什么要拿小妹妹的人生去赌大人的名利啊?娃娃亲,一个五岁大,一个三岁大,懂什么呀?等大了,人不合适了,岂不是会退婚?到时结亲变结仇,多不好。小妹妹这么可爱的,好希望她来蓝氏入学。蓝氏族学可好了。嫁人干什么,不趁年纪小好好玩嘛?让妹妹来蓝氏吧,我负责带她。像师傅养大含光君一样,感情好的,人人羡慕!”蓝曦臣赶紧打断,说:“童言无忌!切莫挂心上。景仪,闭嘴!去,罚你倒立着抄家规。不抄完一百遍,不许吃饭。”“是,弟子领罚!”,转身到外面去,思过受罚。聂怀桑尴尬得赶紧走掉。心下打定主意,拖他个不了了之。越发觉得金光瑶越来越脸皮厚了。无耻!
回到聂家,聂怀桑说完金家意欲结亲之言。聂明玦旧伤气发作,发疯舞刀。幸好,蓝曦臣来访,才制住人。在大厅喝茶时才说,是抵挡不了金光瑶缠磨,准备当说客作媒来的。为此心下大惭不安,想为聂兄奏一曲《清心音》安神静心。一曲天籁了,人好转了,真乃灵丹妙药。好巧不巧,金光瑶跟到,表示深深自责,愿学《清心音》给大哥疗伤赔罪。若是不允,情愿以死赔罪。啊,好大一口锅啊!最后,蓝曦臣当场授以琴艺。金光瑶用《清心音》疗伤赔罪告终。
金鳞台,偏殿响起“娼妓之子”的吼声,随后刀过房坍塌。聂怀桑心道,不好!出事了!急急切切往偏殿赶,只见得大哥发狂,为免发疯殃及自己,大哥放下指着死抱着聂怀桑的金光瑶的“霸下”,在众人赶来时逃走了。徒留一身悲伤的聂怀桑,风中凌乱悲泣。
回到清河,又见女儿房内一片狼藉。绵绵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下人奶娘死绝,只余幼儿无辜无恙。阴谋,阴谋,绝对有幕后黑手操纵!老天,聂家不曾作恶啊!何苦遭此灭门惨祸。卧榻前,夫妻话别,今生缘尽,来生再遇,真情再续,锁定三生盟约。宗祠灵堂内,白布披挂,心堕寒冰。暗夜独守,哭尽栖惶。蓦地,香炉灵识显现,附身在女儿奶娘身上。抛出明珠救命,光隐人醒。居然得阿离姐显灵,施法救了绵绵。夜色中低语:“绵绵要趁夜送走,趁她刚醒,知觉混乱,编套谎话,哄她离了是非,平安度日吧。你们夫妻,相见相识不相亲吧。命比较重要!要想保悄悄安康,寄养蓝氏吧。另外,我也要借云深灵气休养。你赶紧办吧,没时间悲伤了!我过去陪陪孩子,看她哭的,惨。”神啊,错怪你了。你还是好心肠的!聂怀桑破涕为笑,一一照办。人前一问三不知,人后独自舔伤!
灵山秀水,云气缭绕,一派仙山祥和!聂家独生女,聂默娘小字悄悄,从此拜入蓝氏族学,由蓝氏教养,认蓝忘机为师傅,为挂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