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周慕翎这一章是接上一章哈～

胖子掺和进来，苦笑：“这又是哪一出？这不在计划内吧？”

　　“计划？什么计划？”一时间，我分不清哪边才是友军……吴邪、胖子、张起灵、瞎子是一伙的，这毫无疑问，张家人他们是一个群体，这也是毋庸置疑的，王乔雪和汪铭浩他们是一路人马，这也看得出来……那我呢？我算什么？

　　我一路随小三爷过来，可他们现在说他们有个我不知道的“计划”，张家人那更不用说了，我从头到尾就没搞清楚过……

　　现在看来，我才是那个小丑吧？

　　“啊？”胖子疑惑地看着我，又看了看吴邪，“天真……这，她……你……”胖子也说不出什么话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也只是一脸懵。

　　看来，胖子并不知道具体情况。那这些都是吴邪的“计划”？

　　寻访雪山、藏海花、青铜巨门、遇到张云山……这都是计划么？

　　这都不是碰巧么？

　　难怪张家人这么快就跟来了……

　　他们哪是跟来的啊？！他们就是随吴邪一起来的！他们根本不是偷偷摸摸地跟着来的，他们比我还要正大光明！

　　我不知所措地看着吴邪：“小三爷？这又是什么意思？”

　　王乔雪还在一旁讥笑：“吴邪，你还打算蒙骗过去？哈哈哈……笑死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呢～”

　　“王乔雪，你说够没有？！”吴邪站了出来，眼神凌冽，“你就只会煽风点火？！”

　　“哟，听到没有？他急了！我说的没错吧？！周慕翎，你到现在还认为吴邪是个好东西？！”

　　“天真是怎样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周慕翎，别听她胡说八道！”

　　我一时语塞，咬牙忍着眼里的泪。

　　“我胡说八道？哈哈哈，吴邪，你以为你还能像多年前把我们骗得团团转么？！行，我就说实话吧，我不叫什么王乔雪，我是汪雪乔～对，我就是汪家人，那又怎么样？吴邪，我可不是汪小媛那些人还会对你有所怜悯……”汪雪乔指着吴邪，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今天既然已经把话说明白了，那我就新账旧账一起算！”说完，她拔刀冲向吴邪，她的动作十分迅速，我们都没想到她会立即翻脸拔刀。

　　我吓的一激灵，本来我的脑海里是想退后躲起来，但我却挡了过去，因为，我离吴邪最近，其次是胖子，我知道胖子拉了我一下，但没拉住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何会义无反顾地冲过去拦住汪雪乔，我只知道，那一刻，我还是相信吴邪，相信他的话……

　　我本能地闭着眼睛，但想象中的痛感没有传来。

　　几秒后，我愣愣地看着吴邪，然后扭头去看我的身后……

　　站在我前面的是张起灵。

　　他用刀挡住了汪雪乔的刀。

　　吴邪冷着脸：“你疯了？！”

　　“我、我……”

　　“周慕翎，如果你还选择相信我，那我可以解释一下，我，一直都没有恶意。”

　　我听到了汪雪乔的冷笑，接着，汪家人一拥而上，朝我们奔来。

　　“胖子！”吴邪大喊一声，胖子就立刻打了个“OK”的手势，一把把我拉到后边去了。

　　“你就站在这儿哈，咱们去把汪家人绳之以法！哈哈哈……”

　　汪铭浩与汪雪乔对视了一眼，两人立即分头行动。汪雪乔对吴邪发起猛攻，她在伙计的掩护下步步紧逼吴邪。张起灵也毫不逊色，拿了长刀挡在吴邪身前。

　　三方人打在了一起。

　　唯独我是个看客。

　　汪家人还是小看了张起灵和黑眼镜。汪家人连接近吴邪的机会都没有。

　　而另一边，汪铭浩带着伙计想取张海阁首级，也没成功。

　　约摸十分钟，他们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收手吧！汪雪乔！滚回你们汪家去！别总想打青铜门的主意！”

　　“吴邪，你还真是……呵……青铜门里的秘密……我看青铜门里也没什么嘛！还说不是在骗我们？！”汪铭浩反驳。

　　“呸！谁跟你‘我们’啊？！谁告诉你这扇门里就是有秘密的？！”胖子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大喊，“秘密根本就不在这儿！”

　　“呵，你们千辛万苦地引我们来……就是想把我们一网打尽？”汪雪乔叉着腰，神气十足。

　　“对，你说得对。但我还真没想过，你知道这么多。你知道的太多了，你该闭嘴了。”吴邪站在暗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想的挺好啊？！哈哈哈……还有你！张海阁，你居然找吴邪帮忙？你还真是搞笑啊！你既想保全张家，又想保全自己的孩子，你这算盘打的不错哦！但是，天下哪有两全的办法？！”汪雪乔的声音在我听来，那就是尖锐刺耳，我实在搞不明白，她一个外家，是怎么摸清张家的事的。

　　她知道的太多了。

　　“张海阁，这件事，你可没告诉我们呢……”吴邪道，“你不是要找下一代张起灵么，你想让我们怎么帮你找？找族长是假，查出汪家人才是真吧？”

　　吴邪话音一落，便又是一阵沉默。

　　在这沉默里，我仿佛听到了黑暗的嘲笑声，它在笑话勾心斗角的我们。

　　“别说了，既然都想知道‘秘密’……那我说，我说……”

　　张海阁摊牌了。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快摊牌。

　　“是，小三爷，我们知道秘密不在这儿，要找的东西也不在这儿，来这里，就是想引汪家人从来从而制止他们东山再起，对，我们就是怕他们的势力太大……至于张家的事……对，周慕翎确实是我的女儿，这也是我瞒了很多很多年的秘密……”

　　这是哪门子的秘密？！

　　我失望地看着张海阁，那一刻，我觉得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接着，汪铭浩问他：“葬在藏海花下的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一般都会有的陪葬物呢？为什么没有？”

　　“你也想要长生不老么？”张海阁反问。

　　汪铭浩咯咯地笑：“谁不想长生不老？！嗯？！在场的各位？你们谁不想长生不老？！”

　　吴邪笑道：“所以你鼓动我们去挖？”

　　“对，没想到就此便暴露了哈哈哈……不过没关系，既然她那里没有，那一定是被张家藏起来了！”

　　“没有什么长生不老，都会死的。”

　　这一句，是我万万没想到的。

　　这句话是张起灵说的。

　　立即，汪铭浩就对这句话进行了驳斥：“没有？！那你说说，你张起灵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汪铭浩气势汹汹，张海阁拉住了他，不让他靠近张起灵：“秘密的本身，就是一个秘密。”

　　“啧，又在说什么鬼话？！”

　　“他们这个族群，就是一个被公开的秘密，只不过，公开的对象仅仅是少数人。”

　　汪雪乔挑眉，问：“什么族群？那个女人么？”

　　“对。”

　　听他们这一说，我就立即想起来了白玛。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汪雪乔她也知道白玛。

　　“你的意思是……张起灵的母亲才是关键？”

　　“……对……”张海阁的声音渐渐小了。

　　“那么那个女人又是谁？！她也有所谓的‘麒麟血’？”

　　张海阁抬头看了看我，又扫视了一番才开口道：“那个女人，是梅朵……梅朵……她是白玛的亲人……可以说是妹妹那一类的亲人吧……这件事情，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什么？！”我们都震惊了，就连张起灵的脸上都有了一丝动容。

　　“你的初恋是白玛的……妹妹？”我颤抖的声音越来越小，我都不知道我该如何问出口，“那我妈呢？你把我妈放在什么位置了？！”

　　“就是梅朵……一直都没变过……”

　　我一听，便呆住了。

　　他在说什么啊？！

　　他知不知道他自己在是什么？

　　“我妈叫周梅朵啊……怎么、怎么可能是她……”

　　“我们南下后，她就改了名字，但仅仅是改了姓，她说……万一哪天白玛回来了，还能叫她的名字……她……”

　　我咬着牙看着他，张海阁的身影在我的眼睛里越来越模糊。我看不清他到底是张海阁还是我的父亲。

　　“梅朵死了……不是吗？”

　　梅朵已经死了啊！

　　那我的母亲……是不是也死了？

　　这么说……我没有母亲了？

　　那我还指望她接我的电话呢……

　　我一直活在梦里啊……

　　胖子过来拍了拍我的背：“小周同志，说实话，这个我们也不知道……但凡我们知道……我们就不会让你跟来了……”

　　“张海阁，你女儿不来这里，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张云山问道。

　　张海阁叹了一口气：“我只想她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上上班，然后跟朋友去玩玩……我以为这一切都会顺利地进行下去……直到她在杭州出了事，我就知道这件事要瞒不住了……她踏进吴山居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运转了……这就是命宿吧……”

　　我擦了擦眼睛：“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我……”

　　“那为什么我记不起来我的过去？我看到的那些场景……到底哪个是真的？！”

　　“别怀疑了，都是真的……你只记得这些年的事，过去的事，你的记忆已经开始混乱了吧……这就是我们的通病……”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记忆里面的我和现在的我，哪个才是真正的我？哪个才是周慕翎，而不是张家的那个小女孩？

　　或许，再怎么躲，也躲不开宿命吧。

　　也许从一开始，命运的齿轮根本就没停过。

　　什么偶遇吴山居，什么认识小三爷……

　　都是被“命”写好了的吧？或许，我以前就认识他们呢？

　　许久，汪雪乔那尖锐的声音又响起了：“啧，我们可不是来听你们回忆的！既然秘密不在这儿，那在哪儿？！”

　　最后，张海阁看向了汪雪乔，缓缓说道：“就这么想要吗？呵，有本事就去张家古楼里找啊，现在，所有的东西，全在张家地界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