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跟医院说冯一鸣的事就不要查了,那些人已经死了,医院决定厚葬了那些人,并给予家属高额赔偿金。
这事的风波一过,我就清闲了。日子还是像以前一样,安安稳稳。
我没有每周都去吴山居了,我也只是偶尔去一次,带一点茶叶、糕点什么的去。
我现在已经不再畏惧那鲜红的血了,也不怕一个人到太平间里去了——虽然我并不去……
七月暑假,我回去了,离开了我租的房子,到爸妈那边去了。
爸妈恨不得跟我举办欢迎仪式来欢迎我回去。
我爸带着我回到了爷爷奶奶曾住过的大院,去打扫了一番,然后在大院里度假。
大院不在市里,周边很是安静。
某天,我爸在外边喊我,还很急促地喊我,我走出去,问他怎么了,他说:“四月份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青海。怎么了。”
“青海哪儿?”
“格尔木。”
“你去格尔木干什么?”
“公事。”
我爸盯着我,又问:“和谁?”
“顾楠。”
“不对,还有人!”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我爸。
我爸有点慌张,但还是冷漠地说:“我、我一个朋友看到你了!”
“你哪个朋友看到我了?”
“你管他呢,他告诉我说你从一辆车上下来了。”
哦豁,原来我爸是说这事儿。“打的车回来的。”
我爸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了。
但我没有放过我爸,拉着他问:“你知道吴邪?”
“不知道。”我爸顿了顿,说。
他迟疑了!
果然有问题。
我爸在隐藏什么?
他怎么知道吴邪的?
我爸语重心长地说:“哎,别到处跑了。”
“行行,妈让我们去吃饭咯。”
“吃饭、吃饭。”
后来我去网站里查了吴家,并没有发现跟我们有关系,那我爸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他那个朋友”知道?
不管了,复杂的事情不归我管。我只要简单的快乐~
气温越来越高了,我热的待在空调室里不想出门。妈妈让我去市场上买菜我都懒得去,但考虑到“我不能当一个废物”,我还是打着伞去了市场。
菜市场没有因为天热而冷清,这下午还是有人在吆喝。
吆喝声在热浪里传播,一阵一阵的扑面而来。
热,太热了。
我提着几个塑料袋匆匆往回赶,大院房间里的现代化空调就是我坚持走下去的动力。
我走到门口时,大院里面有一些人出去了,经过我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
“妈,他们是什么呐。”我提着菜进去,看到妈正在收拾喝剩的饮料,妈妈把那些杯子扔进垃圾桶,说:“老朋友。你去忙你的吧,我去做饭了。”
“好嘞。”我把菜交给妈妈,然后就奔向了我的房间。
我睡的这个房间是客房,以前爷爷奶奶还在的时候,这儿就一个主卧,其他的都算是客房,装修得稍简单一些。
这个院子是复古式风格,但又不是四合院那种样子。一进栅栏门,就可以看到大堂,大堂里挂着一幅画,画上是瑞兽。我没在意过那只兽,我就只是知道那里有一幅画,画上有个东西。具体是什么兽我就不知道了。
两旁是房间,中间有一块空地,铺着石板。
晚上,虫鸣声声不断,我关着门开着我的笔记本电脑。我离医院不算远,也不近,但医院有什么临时任务的话我也可以立即过去。
就挺方便的。
天太热了,我想去洗洗睡了算了。我拿着衣服去了卫生间,洗完出来时看了一眼那面镜子,只是这一眼,我就看到镜子上好像贴着类似于膜一样的东西。或许是水汽太重,表面的一层的角落已经“起皮”了。
“有张膜?”
我抠了抠,一撕就把整张膜带了下来。
这层膜一撕掉,我就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似乎已经不是我认识的自己了。我的身上大面积的覆盖着若隐若现的纹路,我摸了摸,但没什么感觉,“这是什么……以前都没见过的……”
我离镜子又近了一步,我仔细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低头看自己的肩膀和身子,“这是什么?”我自言自语,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什么,我就懒得再看了。
我把膜重新贴回去,尽量贴的规整。
为什么要贴一张膜呢?
有什么意义么?
我若无其事地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其实我也不累,但就是想睡。
夏季,还真是让人无语了啦,热得要命……
我妈妈从不允许我穿吊带,并且洗澡也不能洗很长时间,这就是我妈的规定,我也从来没有违反过。
但是,真的很热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三个月,热气才慢慢的消散。七月流火,九月授衣。在离开大院的那天,我特地去观察了一下那幅画。
“妈,这画的什么?”我指着挂画,问我妈。
妈妈笑了笑,道:“麒麟驾祥云。”
“麒麟?我们家咋还挂了个麒麟?”
“这……哎呀,你管它干嘛,你爷爷奶奶挂的,说不让取的。”
爷爷奶奶挂的?
那时间有些久了吧。
只是,不挂别的,挂麒麟的图片干什么?这凶神恶煞的,挂在这儿不瘆人?
回到我自己租的房子后,我就开始了正式上班工作。平日里就呆在医院里,有时间了就去逛逛街、去看看爸妈或者是去吴山居喝杯茶。
生活还算可以,我很满意现在的日子。
在波澜不惊的时光里,能见到希望看到的人,能有一份工作,这还不好么?
秋冬之际,我听说吴邪和胖子离开了吴山居,说是有了些线索,要亲自去看看。
我问他们准备去哪儿,他们说往南边走走。
我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因为我不能请假,我有点繁忙。
最近的几台手术让我精疲力尽,所以,有时间我就在睡觉,也没有心思去跟着吴邪他们出去看看了。
后来顾楠来找过我,问我那次她是不是真的做了一个梦,我笑道:“何止是一个梦啊。哈哈哈……”
顾楠和我坐在楼下咖啡屋里,一边喝着一边聊了一会儿。
“诶,周慕翎,你知不知道那个解雨臣住什么地方?”
“问这个干嘛?他能住哪儿?住他家呗。”
顾楠放下杯子,眯着眼睛看着我,“正经的,他不在杭州,那在哪儿呢?”
“北京。”
顾楠双眼冒光,“知道?!”
“你……问这个干嘛?”我狐疑地问。
“哈哈哈……朋友嘛,我就想着给人家送个东西~”
我摆摆手,道:“这大可不必,人家可不缺钱,人家可是富贵花~”
“对了,你为啥叫他花儿爷啊?我感觉他们怎么都叫啥啥‘爷’?”
我喝了一口咖啡,道:“尊称,别想太多。”
“那为什么是花儿爷?那怎么不叫别的?草儿爷,树儿爷……”
我立刻打断顾楠的话,以免她继续举例,“诶诶诶,得了得了,人家就叫花儿爷。叫小花也行。不过你纠结这个干嘛?”
顾楠抿嘴笑,“哎哟~周慕翎,我看他很有特点嘛~”
我已经看出来顾楠是什么心思了,“顾楠,你还是别想了,他们都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的。”
“我想什么?!我就是觉得小花儿比较好看嘛~”
“啧,你这是见色起意。不过,人家有青梅竹马,有兄弟伙伴,你呀,别想喽!”
“哈?谁?!青梅竹马?!兄弟伙伴?!”
“你没见过的。不过,兄弟伙伴……你也知道。那个带墨镜的人你有印象么?”
“嗯嗯,有,大晚上都戴着。他真的看得见?”
“哈哈哈……人家看的比咱们都清晰!他就是花儿爷的兄弟伙伴呗,还有吴邪胖子……以及……那个不说话的人……”我轻笑,勾起了嘴角。
“嗨,这样啊……兄弟还挺多。”
“那是~”南瞎北哑,东邪西花,中胖子可不是吹的~
“对了,周慕翎,你们老家的房子翻修了?”
“嗯,暑假回去的时候我爸找人翻修了。”
顾楠喝完最后一口,道:“那真好……”
时间过得很快,我再见到吴邪的时候,已经是一五年的夏天了。他们似乎去了很远的地方,走了很多路,然后风尘仆仆地赶回来,还带回来了土特产。
我去吴山居时看到王盟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吃着东西,便凑过去问他吃什么,他一脸骄傲,说:“是老板从外地带回来的特产~”
“那你老板呢?”
“出去了,不过,应该快回来了。喏,回来了~”王盟指着大门口,我转身看去,就看到了吴邪和胖子走进来了。
“小三爷~胖爷!”
“哟,稀客呀。周慕翎,多久没来了?”胖子放下手里的东西,跟吴邪走进了房子。
吴邪把一个盒子递给我,“来来来,吃东西。”我接过来,连说了几个“谢谢”。
我看着他们,认真地问:“你们准备好了没?”
“哈哈哈,咱们天真是时刻准备着呢。”
吴邪嗑着瓜子,点点头,“先准备准备,过几天就出发。”
“真好哇……”
十年一盼起灵归……
已经有一个十年了么?
一五年八月,吴邪和胖子已经准备好了行囊,随时都可以出发。
我也定了机票,准备也去一趟吉林。
吴邪知道我要去吉林,并没有拦着,而是和我一起去了吉林长白山。
飞机一落地,我激动得简直要叫出来。吴邪没想到我会如此激动,便让我冷静冷静。
我尴尬极了,干笑了几声。
如今,时间越来越近了,我们已经守候在了山脚下,就等着吴邪带着鬼玺上山了。
那个日子,终于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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