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家里有块小地方种了菜,但薛厉浇水的第一天就差点把那些可怜的苗子涝死。
这一小片地方一向是张真源摆弄,看见薛厉这么祸祸他的菜,真就痛心疾首。
但他也不敢反抗,就那么瞅着薛厉,直到后者终于很不自在地放下水壶。
薛厉看什么?
张真源没什么。
张真源垂着头。
薛厉突然发现一件事。
张真源长得挺好看的,还白,睫毛也长。
他看了半天,把人家看得坐立不安。
等张真源几乎要忍不住逃开的时候,薛厉突然伸手,按住了他的肩膀。
另一只手离张真源的脸越来越近,后者几乎吓成鹌鹑,慌慌张张地闭上眼睛,似乎这样就能给自己一些心理安慰。
会是一个耳光吗?
这些恐慌很快就消失了。
温热的手指停在他眼周,然后,他就发觉自己的睫毛被摸了摸。
有点痒。
张真源忍不住往后躲了躲。
薛厉啧。
薛厉知道自己的动作唐突无礼。
但那依旧不影响他欺负小孩儿。
等到他摸过瘾,立马就把张真源撒开了。
虽然并非出自自愿,但这的的确确是第一次他离另一个人这么近。
应该说是一个人让他靠得这么近。
薛厉张真源。
他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其实是想通过对方的反应来判断自己记没记错。
张真源怎么了?
虽然年纪是第三大的,但至少看起来,他胆子比两个哥哥大。
可能仅限于至少。
马嘉祺现在还在照顾反复发烧的贺峻霖——不至于昏迷,至少哄他吃东西也还是能吃下去的——薛厉很没良心地提着刀出了门。
也摸不准是不是要去花楼。
生活不易,张哥叹气。
薛厉走在进山的路上。
这个世界的风气很开放,好/男/风/的也不少,只是在这个小村子里很少见罢了。
他看过原主的记忆,没有十岁之前的。
马嘉祺是自他有记忆之后就跟着他,算是贴身侍奉的,在他刚要娶亲的时候被第一个收进后院。
似乎原本,是有一些家产的,但被原主败光了,只得到这个小村子里来生活。
那么问题来了。
马嘉祺为什么管他叫“主子”?
一个孤儿——还是十岁之前全无记忆的孤儿——哪里来的家产?
以及澹台温锦的态度。
每一样,都是疑点。
说起澹台温锦,这人更可疑。
她对外宣称自己是个流浪的孤女,但很显然,她的伪装并不走心。
医术不是假的,说是能活死人肉白骨有些夸张,但即使没到那个程度也很接近了。
哪个孤女能有这么一身本事?
薛厉摇摇头。
算了,那些事以后再想。
今日的薛厉也在努力打猎呢。
他猎到一只好大的猪,于是超级开心地想找找人问问能不能帮忙卖掉。
他现在是个有家庭的人了,要负起责任的。
虽然种地他不行,但是别的地方没人比他行!
薛厉最行了!
当天晚上,马嘉祺看着薛厉带回来的钱,战战兢兢地又推了回去:
马嘉祺主子,在哪抢的就还哪去吧?
马嘉祺虽然咱家穷了点,但是抢钱这事……
薛厉这是我赚的。
生活不易,厉厉子叹气。
——本章完
流氓厉厉子:(满脸忧愁)总有人把我当成流氓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