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洞里打亮了手电,这洞小的堪堪装下我和黑瞎子两人。
我也看得清了些,可入目便是瞎子脸上的一道道血痕。起初掉进这墓里时,自己身上就已经被树藤挂了些伤,便以为血腥气是自己的罢了,可仔细看看瞎子脸上,一道道血花绽放,可怖至极。
我紧皱着眉头,仔细的打量着他。
“没事儿,不打紧。倒是你啊,能不能别拽的我这么紧!”
黑瞎子的话语带着无奈和宠溺,我一脸茫然的把自己的手亮给他看,“我没拽你啊。”
我把手电照过去,那竟是一只冒着黑气的绿手。那手正紧紧的握着黑瞎子。
我俩一惊,顺着绿手看去,刚才那个粽子现在就赫然的出现在我面前。倒不是怕,就是这粽子身上不知到从哪儿粘的一股子尿骚味儿。
“……”寂然,我和黑瞎子都没说话。
两人一粽子就这样僵持着,但那个粽子似乎有什么意图,一直没有对我们作甚么。
我抽出蝴蝶刀准备先下手为强,可黑瞎子却对我摇了摇头。而后,便和那粽子一起出去。我看不见,就只好拽着黑瞎子的衣角也一起去了。
但总感觉这场面居然异样的和谐。
我不敢掉以轻心,却还是搞不懂黑瞎子和这粽子在搞什么鬼。总之,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那粽子一直死死拽着黑瞎子,似乎在领着我们去某个地方,带有目的性的那种。我感觉到,这个粽子有自己的意识,兴许他是活了上千年的不死人吧。
那粽子的脚步越来越快,连我们两个也要小跑才能跟得上。可这一跑,我变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加上粽子的脚步声,理应只有三个,但此时,却有四个人的,不对,仿佛更多,黑暗把这声音无形放大。
可瞎子却迟迟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跟着那粽子跑。我也没说话,只是轻轻的掐了下他,他回过头来,冲我笑了笑。
我并没有看到他笑了,更看不到他墨镜下的眼神。
黑暗中无数人的脚步声,呼吸声,我听的真切。却还是一直向前跑,这甬道似乎很长,走不出去的那种。
突然,我听到那脚步声戛然而止,连原本牵着我手的瞎子也在同时凭空消失。
无尽的黑暗中,只剩下我一个人。看不见,我本不惧怕黑暗,只是慌了,那个原本和我一起处于黑暗中的人不见了。
一开始,我从树洞掉下来,被树藤挂了几道口子。寻着瞎子的标记找到甬道口,却发现甬道尽头被一道石门挡着,我推开石门便发现了瞎子也在这里。没多久便被一只粽子发现,他好像有意识一样,拉着瞎子的手领着我们在甬道里一直跑,甬道好像很长,我们足足跑了三十分钟左右也没见到头!而在这期间,我却听到了无数人的脚步声,近的似乎伸手就能碰到,远的似乎有好几百米。
为什么掉进这个墓里就一直是处在甬道,为什么瞎子要用那块石门堵住甬道,却没有在我踢开石门的第一时间再去堵住甬道口,他知道外面有粽子可为什么还一直在这里不出去,可那甬道我一路走来时,也没发现有粽子,偏偏在我踢开石门后,那粽子出现了。可那粽子为什么不攻击我们,只是一昧的想要领着我们去某个地方呢。
一切的迷惑都是在我掉下树洞后接连发生的,那么一切的起因就是树洞。掉下树洞后,我被树藤刮伤,显然,树藤是致幻的。哪里有什么抛了三十分钟不到头的甬道,哪里有忽远忽近的脚步声,哪里会有拥有自我意识的粽子。
那么。我现在仍处于幻境中。就连瞎子,也是幻境构想出来的。
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