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领一大队人走在街道上，野鸡脖子缠绕在我手臂上，静静地趴在上面
路过的人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可能以为我们是黑帮，不过我没管那么多
我敲响吴山居的大门，可是没有任何人回应
野鸡脖子忽然嘶嘶的叫，张开嘴漏出獠牙
它从我手臂上滑下来，蛇眼紧盯着大门，这条蛇在示意我快点开门
旁边来一个人，帮我把门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狼藉，地上全都是脚印，我蹲下查看，刚刚有的
心头一震，几步冲进屋内，血腥味刺鼻
“老，老板”
王盟心口上插着一把刀，气息逐渐微弱，已经快不行了
“王盟你挺住”
无助的抱着他，王盟紧紧握住我的手，力气出奇的大
他摇摇头，用尽最后力气，对我挤出一个笑容
“老板，保重”
语毕，他的手没了劲，慢慢垂落在胸前
我抱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是我欠他的
我会还给他
对身后的手下使了一个眼色，他快步跑过来查看刀柄上刻的字
他竟有些语塞，“小佛爷，这……”
夺过他手中的刀，手指一遍遍的抚摸着上面的刻痕
张海客
我深吸一口气，该来的，终究会来
对着吴山居，我仰头喝下一杯酒，用大白狗腿划破手掌
这杯酒，敬我逝去的天真，敬我十年间牺牲的朋友，敬我们在雪山上的颂歌，敬青铜古门前的约定
“烧了”
我别过头，强忍住泪意，空气中充斥着呛人的汽油味，还有火在燃烧时发出的滚滚热浪
直到吴山居化为废墟，我上了金杯车，对前座的哑姐说到
“去新月饭店”
哑姐把对讲机给我，我的目光此刻还在故居上，但我的心已经永远留在青铜门里
“都把喇叭按响，跟王盟告个别”
此时此刻，我所能看见的和看不见的地方，全都想起震天的喇叭声
我靠在椅背上，这次就算我杀了人，就算去坐牢，我也不后悔
刚到新月饭店门口，就看见里面已经开始打了
我把手中的大白狗腿转了个圈，直直抛向一个张家人
那人惨叫一声跌倒在地，刀插在他脖子上，已经没了气息
我身后的伙计们一拥而上，多少年过去了，只要我一打群架，场面还是这么乱
几个伙计护住受伤的副官，张日山狼狈的倒提着刀，身上的伤口都可见骨
或许是走投无路，有个张家人撞开所有的伙计，直接把刀捅进副官的腹部
“吴邪，快走”
他反手把那人的胳膊扭断，周围的伙计也拿刀胡乱的捅
“副官！”
我大吼一声想要冲过去，却被别人拦住
“吴邪，解当家和小哥不在这里，快走”
张日山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我，最后朝我笑了一下
“没时间了”
“快走”
我愣住了，没时间了？这是什么意思？
手下打晕我，慌慌张张的把我抬上车，副座的哑姐指挥一部分人留在这里帮忙，其余的跟紧这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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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我回到十年前
我从悬崖上跌落，看见原本已走的小哥也跳了下来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说他听到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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