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妹妹,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康姨母疑惑。
“我找不到我的耳环了,那对耳环是嫁妆里带出来的,你帮我找找?”王若弗实际上是分散她的注意力不想让她往花林那边看。
康姨母还没和刚交的秦娘子聊的尽兴,哪有工夫帮她找什么嫁妆耳环。“你先找吧,我再去那边看看。”
王若弗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松了口气,心想这王若与怎么会和秦飞钊走到一起。
“不行,我得把如兰这丫头拉回来。”王若弗正欲去,刘妈妈和华兰连忙拉住她,刘妈妈道:“大娘子,我见这六姑娘也是有分寸的,说不定今日就是来道别把话说清楚的,您就别去添乱了。”
“我还不想管他们呢,回去吃松子鸡去。”
“我那喜饼到底做没做好啊,我要吃枣泥百合花的,我小娘说这样以后早生贵子百年好合。”墨兰早早的起床就开始忙,连饭都没吃,如今肚子里空空,洞房花烛夜都没有力气了可怎么办。
“厨房催着呢姑娘,您先吃口别的垫垫。”秋江道。
“不行,成亲那天第一口吃的就是枣泥百合花喜饼。”墨兰突然想起来什么,“做好了给我小娘送过去些,她在盛家应该清冷些,沾沾女儿的喜气,以后再有什么名贵点心首饰的就给她带过去一份。”
秋江脸色一变,压低声音刻意不让门口那几个婆子妈妈听见似的,“姑娘,快别说送东西给林小娘了,您刚一出门子,主君就把人在祠堂里打的半死不活的,冬荣手底下有功夫,眼看就还剩一口气了,要发卖了去呢。”
墨兰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头一紧,“我小娘岁数不小了,发卖给谁?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奴婢想着等明个儿一早忙完了这些个事再说的……”
“以后有事提早说,哪轮得着你个丫鬟替主子擅作主张的。”墨兰紧攥着手帕,嘴唇一阵阵颤抖,林噙霜被打的那么重,盛纮就真的舍得?从小这个娘从未偏心过哥哥长枫,甚至对她比对长枫还要好,事事都为她考虑筹划,墨兰怎么忍心她真的被发卖,身上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你快去,叫上几个人,打扮低调点,别叫别人注意,惊动了我爹可不好,去打听我小娘去了什么地方,若是还在盛家,想办法把她带出来,送到我嫁妆里有一处小庄子上好生疗养,”墨兰说着,浑身上下摸了一遍,最终把手腕上的对镯摘下来,两只实打实的大金镯子递给秋江,“若是这些还不够,回来再找我要。”
“是。”
“放开我,放开我!我可是永昌伯爵府嫡子的岳母!你们竟然敢绑我,你们不要命了!”林噙霜拼死挣扎,哪怕身上还满是伤,她知道她的下场是什么,女儿刚刚嫁给富贵人家,她这个岳母却还未享受到母凭子贵的尊荣,凭什么就这样被卖掉。
“您可消停着点,别等主君听着烦恼发了火,咱几个日子都不好过,该怪我没堵严实您的嘴反倒罚我的月例钱可就不痛快了您说是不是。”几个小厮把林噙霜从头到脚绑了个严严实实,动都动不了。
“不可能!你们去把主君叫过来,他心里疼我的,我抛了外面的正头大娘子不做过来为了与他长相厮守做个小娘委屈了我漫漫长的前途啊,他盛纮怎得能这样狠心对我,要将为他养儿育女二十多年的枕边人给发卖到那些烂兮兮的地方!”林噙霜一边说一边哭的,大有悲痛欲绝之势。
她以为自己以后再说说些软和的体己话哄得盛纮高兴,那盛家就又是她的掌中之物,却不知道盛家老太太去舍下老脸为墨兰说亲嫁进永昌伯爵府的代价就是她这个做娘的永远消失。盛纮狠下来心的,见一面都不肯再见她,就是怕再见一面被这个女人再哄骗过去了心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