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蒂娜手机关机了?符漫心心头一紧,握着手机的手一阵颤抖,她在搞什么?出门的时候是充满电的,不可能手机没电,她为什么要关机?
失联的焦虑让她出现了短暂的慌乱,这件事情不在她的预期范围内,这让她有些束手无策,该怎么办?给徐建明打电话?他那副得意的面孔!给林群打电话?他那个欲说还休的样子!想了想,符漫心最后选择了等待。
原计划吃完饭在酒醉半酣之际,符漫心安排一项活动,让徐建明受制于她,而玛蒂娜却打乱了她的计划,没等节目开始她就把人带走了,她思忖着玛蒂娜离开酒桌时回眸一笑的表情。
漆黑的夜晚,玛蒂娜在哪儿?她不会做出什么傻事吧?她是和徐建明一起走的,她能把他带到哪里?她一个女孩子不会受伤害吗?林群那诡异的一笑在说明着什么?徐建明难道什么事都不避讳林群吗?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离开酒桌同时失踪,很明显意味着什么。林群不慌不忙的样子是那种见惯了的熟视无睹,徐建明难道有这方面的爱好?玛蒂娜呢?她需要牺牲自己吗?她牺牲自己能换来什么呢?她为了这次投标吗?她懂这些吗?
看着从米兰带回来的小型录音笔和针孔摄像机,她脑子里再次浮现出徐建明那副得意的面孔,心里又是一阵烦乱……
突然,一条信息发过来,她迅速拿起手机,是玛蒂娜,时间就在刚刚,三点二十五分,“搞定!”她只发了两个字,她拨通电话,玛蒂娜没有接听,于是,她马上回复一条:“安全回家,马上!”
省省吧,她安慰自己,玛蒂娜是见过世面的女孩子,智取某人如探囊取物一样轻松,自己多虑了。
于是,她径直上楼,脱掉包裹着身体的套装,又一件件卸下托起身体的内衣,走进浴室,开始她一天的完美谢幕。
水冲刷着身体,洗掉一天的疲劳与浮尘,与一天中忙碌的自己说拜拜,她仰头面向花洒,长长的头发顺流而下,她将头发打了个结攀附在头顶,裹着浴衣出来,吹干头发后,她踏实地上床了。
夜深人静的夜晚,一个人躺在床上难以入眠,为什么玛蒂娜还不回来?难道要夜不归宿吗?她还在担心着她。
于是,她起床冲了杯咖啡,来在飘台前,坐在毛茸茸的毯子上眺望远方,一望无际的夜空找不到一颗星星,孤独袭上心头,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她喝了口咖啡将杯子放下,百无聊赖间双手环抱双腿,头沉下来倚在屈起来的膝盖上。
越想大脑越清醒,符漫心拿起剩下的半杯咖啡,一口气喝完,然后起身来到电脑桌前,坐在椅子上,打开电脑认真地阅读招标文件和公司发来的投标书。
门铃声响起,“玛蒂娜回来了!”符漫心跳起来按了开门键。只听得踏踏踏地跑步声进了院子,上楼来,符漫心激动的心快要跳出来。
“中标必胜!”楼下传来玛蒂娜的喊声。
站在台阶处的符漫心等待着玛蒂娜的出现,玛蒂娜冲上台阶,抱起符漫心在地上旋转,“我胜利了!”
符漫心被转得天旋地转,“放我下来!你让我好担心!快告诉我,你怎么他了?还是他怎么你了?”
玛蒂娜一把将符漫心悠到床上,自己也跳上床,捂着嘴笑个不停:“我让你猜?”
“你套取机密了?”符漫心跟着她也满心欢喜,几分钟前的孤独凄凉瞬间全没了,她喜欢这个气氛,尤其和玛蒂娜在一起的时候。
“何止是机密,他整个人都沦陷了。”
“啊?沦陷了?难道你为这事失身了?”
“我有那么蠢吗?需要把自己垫进去吗?”
“那你快说发生了什么?”
“你不是打算让公司来投标的员工住凯瑟琳酒店吗?我就去那儿试住了一会儿,条件确实不错,简直是一百星级酒店。那个徐厅长酒醉迷离地睡在那张能把人活埋的大床上,我说我去洗个澡先离开一会儿,然后我把浴室的水打开,用卫生间的悬挂电话给服务部打电话要了一位小姐。”
“啊?你这要干嘛?双P?”
“不是!我虚掩着门,等那个女孩过来,我就把屋子里的灯调到最暗,然后,那个女的来到床上给那个徐厅长宽衣,徐厅长嘴里不停地叫着:玛蒂娜,名字好听!那个女孩只是哼哼唧唧,一会儿功夫把他的衣服脱光了,然后,发生了该发生的事,我的手机在旁边立着记录了他的整个过程。并且我手里还拿着避孕套里他的体液呢。”玛蒂娜一阵狂笑,她为她的举动感到好笑,她也为自己成功要挟某人而洋洋得意。
符漫心被她的举动吓得不轻,着急问:“那他人呢?”
“还在酒店,他睡得跟猪一样,你看他的丑态。”玛蒂娜把手机视频从头到尾放了一遍给符漫心看,她捂着嘴巴一直看完。
“那个女的呢?”
“我给了她两千元,消失了。”
“你这是哪儿学的?”
“用学吗?男人不都贪色吗?这也叫智取!我明天就去找他,他如果敢不把这个标给我们,我就给他传到网上去,再传到米兰,让全世界人都来看看这个男人混乱的生活。”
“我真没想到你会这样!不过你安全就好,我就是担心你一个年轻女孩子,万一迷失在这座城市,我该负多大的责任!万一被你的刘浩男知道了,我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吗?”
“来吧,睡吧,今天就和我一张床一张被子睡吧,来个同床共枕眠。”
“不,我才不和你睡呢?我不是拉拉,我喜欢和男人睡,我要走了!”
“你去哪儿?大晚上的,找色鬼吗?”
“不是!找刘浩男,要和爱的人争分夺秒的在一起,拜拜!”玛蒂娜下了床,把衣服整理好,下楼了。
“你可以开我的车过去!”
“不用,他马上到!”
符漫心难以想象玛蒂娜怎么就能这样快乐奔放到如此地步,她刚从那个战场下来,又要赴约到下一个战场,这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还是年龄的差异?玛蒂娜怎么从来都不是小心翼翼地说话,小心翼翼地办事呢?总是一阵风儿来,一个疯儿来,一个笑容让你怎么也看不明白……(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