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新人笑不闻旧人哭,萧亚纳回到上海,与郝赫在马里亚纳酒店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她带着婆婆送她的金手镯,手挽着自己的新郎缓缓走向主台。
婚礼距离卓丽娅离世不到一年的时间……
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从新鲜到厌倦也许用一周的时间足以,萧亚纳的江综一行每一天都充满着刺激和惊悚。
她给郝赫一一列举着:先是看房子,第二天早餐厅遇孕妇,然后领结婚证偶遇你前妻,第三天去你店里一顿狂轰乱炸地折腾,第四天是和你的秦月月吃饭,第五天告我你的朋友失踪,然后是餐厅大改革,最后一天看你的母亲。
她的手按压在胸前,好似经历着劫后余生的恐惧。
细细数来,也许对一位刚满二十四岁的女孩子来说,这些也算是她在短暂的时间里经历过了人生的大是大非了。
“我最后一天的收获最大,早知道,我那几天都躺在酒店里睡大觉,最后一天再醒来,做个睡美人,哪儿也不去,让我的生活平安快乐,我也来个躺赢!”她举着金灿灿的手镯幸福地在郝赫眼前晃动着。
“我婆婆好疼我,比你疼我多一点。”萧亚纳大拇指掐着食指露出一节小指头像个小孩子一样演示给郝赫看。
“你在挑衅我吗?小丫头!”郝赫迅速抓住她的手:“就这么一点点吗?老人家可是把全部家当给你了啊,拿出血本来娶你,还一点点呢?还有那一对银镯子,你给我儿子收好了,这可都是从我奶妈那里传过来的,我们已经是三代单传了。”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已经非常疼我了,你妈妈比你多一点点那都了不得的,也许是因为有这个小孩儿的加持,我才这样幸运,喂!你家第四代是不是等得很辛苦啊?”萧亚纳好好说着话,突然话锋一转来调侃郝赫。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郝赫被她问得无从答起,有些不悦地说:“你想表达什么意思?”
萧亚纳扫过郝赫那张忧郁的脸,转而又说:“我的意思是:我明天要带着我婆婆送的漂亮手镯,夹裹着你家第四代传人踏上红毯,告诉所有人我归你了,并且买一送一。哈哈……”萧亚纳说完一阵大笑,然后,一下子跳进了郝赫的怀抱,无视他是阴晴圆缺还是怎么着,逗他笑就好了。
郝赫总是很受伤,不知是因为他曾经的经历让他这样容易敏感,还是因为萧亚纳在他面前的口无遮拦,不小心的一句话就被他那颗敏感的心捕捉到了,而对于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萧亚纳来说却心大的可以包容了这个大男人的喜乐伤悲,他们之间目前的相处的模式就是这个样子。
婚礼举办前期,萧亚纳把父母、哥嫂都接来上海,在亲人朋友们的见证下,萧亚纳将自己的终身托付给了郝赫,父母亲笑脸盈盈地看着姑娘有人陪在身边照顾着、呵护着,很是满意,离别前,她们分别参观了自己女婿的两家店铺。
“我的女儿从一位湘南姑娘变成了一个小老板娘了。”妈妈很自豪地看着女儿,然后转头看了一眼儿子和儿媳。
“妈,我生孩子的前一个月你来陪我吧,我怕!”
“怕什么?哪个女人不生孩子,算算这个孩子估计明年开春出生,那时候我们农耕,不一定有时间,让你婆婆过来吧。”萧亚纳母亲不顾及姑娘的请求直接回绝了。
“那怎么行?我和她不惯,我不自在。”萧亚纳有些委屈地看着母亲。
“没事,不行嫂子来。”嫂子突然快言快语地插上话,让萧亚纳有些意想不到。
“你的孩子怎么办?”萧亚纳母亲有些愤怒地质问儿媳妇。
“没事,有我妈在,孩子和姥姥也亲,这不,咱们这几天来上海,孩子和姥姥待得美滋滋地。”
“你是想来上海玩了吧?不想在老家待着了?”大哥对大嫂不客气地呵斥着。
“好了好了,我来,不用你管,你就好好看你的孩子吧。”萧亚纳母亲最后把儿媳妇的话扒拉回去了。
郝赫没吭气,他在旁边看着这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语气忽而缓和、忽而急促,他和他们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