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行了，你看鞋也掉了，跑车那速度叫绝命速，出租车也废了。”围观群众里，一个操着上海口音的中年男人的话让事故现场产生了一阵骚动，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120急救车停在路边，郝赫拨开人群，医生正在抬着被鲜血模糊着的卓丽娅，她的长发已经被血浸润地一绺一绺地粘在一起，另外两名名医生正在把躺在地上的缺了一条腿的一个人往担架上移。
“医生，人怎么样了？丽娅，丽娅。”郝赫拦住抬着卓丽娅担架的医生急切地问道。
“请节哀！”医生一边摇头一边看着郝赫安慰道。他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围观的几个胆子大的壮年男人过来将他扶起来……
楚旖旎看着郝赫神色慌张地离开，不知道怎么了？她从郝赫的电话交流里猜到：一定发生了重要的事情。
当她结完账追出去时，人已经不见了。
她着急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匆匆地往回公司走，突然她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掏出手机。
“喂，月月，你知道郝赫来上海吗？”
“知道呀，怎么了？大中午的，你睡好了，不让人睡觉，居心何在？”
“哎呀，出事了，月月，你别开玩笑。”
“怎么了？”
“郝赫和谁来上海的？”
“他老婆卓丽娅，怎么了？你和他联系了？”
“我在上海出差遇上郝赫了，我们正吃着饭，他接到一个电话说有个跑车撞车了，然后，他就迅速走了，当时他接电话时脸色煞白，一定是出事了，他放筷子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你告诉我她老婆电话，我现在联系不上郝赫。”
“我短信发给你！”
她打着电话，一会儿功夫回到了公司。电梯口她迎见了刚加完班的设计创想部的吴峰。
“你知道咱们公司谁是本地人，或者谁对上海比较熟可以联系到交警、公安部门的人。”楚旖旎根据自己的判断直奔主题地询问着。
“销售部的小丁好像听她说起过帮谁办过一次汽车违章处理，可能她会有这方面的熟人。”
“她现在在公司吗？”
“不在，她下了班，男朋友就把她接走了，估计是去吃午饭了。您有什么事？我有她电话，或者我拨通她的电话问她？”
“拨通！”
电话等待中，楚旖旎着急地说：“还有谁？再想办法联系其他人。”
“您等等，电话通了。”
她没等吴峰说话，一把将他手里的手机抓过来：“喂，小丁你好，我是楚旖旎，你在上海认识交警部门的人吗？”
“我大表哥就在交警总队，您有事吗？楚总！”
“太好了，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就在半个多小时前，上海市有没有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的？”
“楚总，上海市交通事故每天有好多起，您能说得具体些吗？”
“是一辆跑车撞了另一辆车。”
“好，我问一问，看看我大表哥知道吗？”
挂了电话后，楚旖旎马上给郝赫打电话，电话仍旧没人接，卓丽娅电话也没人接。
现在的楚旖旎比热锅上的蚂蚁还焦躁难捱。
“楚总，小丁电话。”
“喂，小丁，问了吗？”
“我表哥说：半小时前共发生两起跑车撞人事件，但跑车司机都没什么事，就是被撞车辆内的乘客没有一个幸免的，您打听的人是开跑车的吗？还是……”
“你表哥说了事故现场在哪里吗？受伤乘客被送到哪个医院了？我等不及了，你大表哥电话是多少？我想直接问他。”
楚旖旎和小丁表哥了解到事故分别发生在徐汇区和黄浦区，她想：120急救一般都在最近的医院。她打算一家医院挨着一家医院地去找。
当她坐上车的时候，郝赫的电话来了。
“喂，郝赫你在哪里？”
“她死了，她走了，她没和我说一句话就走了。”电话里郝赫哭着，好像在一个人说话，他似乎没有听到楚旖旎关切的问话，只是一个劲不停地诉说着：“我害了她，我不该来上海，我太贪心了，我在瞎折腾，我把她给折腾没了。”
“你告诉我，你在哪儿？我很着急你知道吗？”
“徐汇区医院急救中心。”
楚旖旎迅速开车，向着医院方向一路狂奔……（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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