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儿,打开窗户通通风吧,咱们一整天不在家,得让家里的空气与大自然的空气连通一下。”
自从上次郝赫称秦月月哥们儿后,萧凌志与老婆彼此间就以哥们儿相称,当然,除了那一段特殊时间。
“那你记得出门时候提醒我关窗户。”萧凌志披上秋冬季睡衣来到窗前,按老婆的意思把卧室、客厅的窗户打开了,小地瓜卧室的门虚掩着,他没进去。
“又将是一年寒假时,孩子不知道这次期末考试能不能进入全校前一百名?”
时间与太阳一起走过白昼,时间与星河一起共度瞑昏,可是,时间总是超出人们预料的向前走。
周而复始地工作占据了生活的一大部分,年底的忙碌让秦月月有点力不从心,她担心小地瓜的成绩,因为好几个月她都没有好好地辅导过小地瓜,也没有看过他写的作业以及每次周考、月考试卷了,只是知道孩子成绩波动很大,起伏不定。
六点三十分,闹钟铃声从小地瓜屋子里传出来,秦月月把晾好的白开水放在茶几上,他进了小地瓜的屋子拿出他的书包放在门口的矮柜上。
“妈,这个水好凉,让我全身发冷!”
只见小地瓜穿着单薄的睡衣出来。
“哎呀,天气变冷了,妈妈把窗户给关上,喝完水回屋穿好衣服出来吃饭。”
“嗯……”
早餐是煎培根、牛奶、奶黄包和绿色的青菜,秦月月和萧凌志一边慢慢吃饭,一边等着小地瓜穿好衣服出来。
一杯牛奶喝完,小地瓜还在屋里没出来。
“吃饭了,迟到呀,今天不是考试吗?早点去上早读。”
没有回答,秦月月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奶黄包,擦了擦手,起身走进小地瓜的屋子。
“怎么又睡着了?迟到呀!”她在屋门口看见躺在被子里的小地瓜,有点不高兴地大声说,她走过去掀开被子,热乎乎的被子,热腾腾的孩子。
“萧、萧凌志你进来。”
客厅的萧凌志听到老婆的喊声,不禁吓了一跳,她不是进去叫小地瓜吃饭了吗?怎么了?小地瓜怎么了?
他心里一阵慌乱,放下筷子,迅速冲进屋子。
秦月月怀里的小地瓜晕晕乎乎地,小脸红彤彤地闭着眼睛。
“烧这么厉害,昨天一晚上肯定也烧了。”萧凌志看着孩子急切地说,手不停地从头摸到脚。
“不行,得赶快到医院,一般晚上烧的最厉害,你看他大清早还这么烫,一定有炎症,不能耽误了。”萧凌志边说边拿孩子的衣服。
“要不吃点退烧药再看看,他们今天期末考试。”秦月月看着小地瓜。
“妈,我不去学校了,估计我也没劲考了。”
“那怎么行,期末考试很关键的,你都初二了。”她后面的话语调很高、声音很亮。
“孩子都这样了,你还想着考试,你以为你呀,不要命了!”萧凌志边给孩子穿衣服边生气地斥责秦月月。
“你每天就记得你那工作,然后就是考试!你看你今年好好给孩子做过一顿饭吗?孩子这样,难道是一下子就烧起来的吗?不就是天长日久照顾不周,吃不好喝不好,每天学习、考试、名次!”
“你好好关心孩子的起居饮食了吗?”萧凌志接着秦月月的话一股脑地把心里的怨气全部倒出来。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早就想说我了,憋了很久了,是吧?嫌我每天忙个不停,你不是说我不关心孩子的起居饮食,你是在说我没关心你的饮食起居吧?我自己的孩子我愿意让他这样。”
“我看你愿意,我的儿子,娇惯地很,以为你呢,从小没人稀罕。”
这句话伤害性太大了,生气时的语言都是没加过滤的不良情绪,他没控制住。
秦月月抬头瞪着萧凌志,豆大的泪珠砸在了小地瓜滚烫的额头上。
只听的小地瓜哇哇哇的大哭,“你们别吵了,我吃点退烧药去学校就行了。”
“不行,得去医院。”
萧凌志从秦月月怀里抱起孩子。
小地瓜看着妈妈,然后使劲从爸爸怀里挣脱开,“我不要你管。”自己缓缓起身离开卧室,来到厨房。
秦月月擦干眼泪,紧跟着小地瓜出来。
“来,妈妈给取。”
萧凌志赶紧拿来杯子,然后又去饮水机接上热水放在大杯子里来回倒腾着散发热气,秦月月给小地瓜吃了退烧药和消炎药后,又让他吃了几口奶黄包和青菜,然后,从矮柜上拿起书包,领着小地瓜出了门,她重重地把门拉上。(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