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一样干涸了过往的光阴,刘明勇没有如大家期盼的那样要回本该属于公司的创收,公司上下一片哀叹,每位员工如落日余阳下的老人一样等待着下一个日出的朝阳徐徐升起。
“是不是老好人,出去要债都是笑脸吟吟地?”李妍凑到秦想跟前,扮演着夸张的笑脸。
此种情况下的老好人一般都是招人嫌弃的,因为他不能满足大家伙儿的利益需求,更不能解大家心头饥渴,可以说既无用又碍眼。
秦想没有回答李妍的问话,看着她滑稽的面孔笑了。
“都是哪几家公司了?欠债不还钱,应该砸他们的场地。”李妍拿着手里的文件盒摆出欲要砸向地面的姿势。
她的房租费用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钞票的短缺硬生生地把一个良家小妹逼成了一个汉子,
“公司应该派李妍去,一定能斩获战果,荣耀归来,我等必将在皇城根下为伊摆酒接风!”办公室的赵普烊瞪着眼睛很严肃地看着李妍。
他和李妍被大家公认为“才子配佳人”,因为他俩的对白从来不冷场,能达到笑点的制高峰,不需要任何旁白,能包了全场的笑点,那真叫个绝世无双。
当然“才子配佳人”不是说的那个意思了,因为他俩彼此之间是超级嫌弃的。
对面办公桌前坐着的赵普烊,一般情况下看到的李妍大多是白眼珠子多一些,她的黑眼珠一般情况下,要不朝天,要不就在左右转动,总之,都不是用正眼瞧赵先生。
“瞎掰扯啥呀?小样!看我叫后勤张姐撕了你的巧嘴。”李妍说着话,眼睛斜视了一眼赵普烊,闭上眼睛重新使足了劲把黑眼珠再次抛到了天花板上。
李妍口里的张姐已经五十多岁了,身体很壮,大嘴薄唇,能言善辩,泼辣豪爽,愤世嫉俗,有时甚至还能大打出手。
虽然年龄已经是她们的两倍多,但是在公司里长幼辈分之间的称呼,她们之间也还是姐、哥、小妹的,因为这样听着人舒服、亲近不嫌隙,关键显年轻。
每当小姑娘喊张姐的时候,她那肥硕的臀部就不自由的婀娜着左摇右摆,像极了三十年代夜上海风月场上的女人,就是标号大了五圈。
“刘总不让我们冒失行动,都得听他的安排。我们有时候很早起床就去那家欠债公司等着了,酒店免费早饭都吃不上,半上午,大家再轮流自个儿掏腰包去垫垫肚子,我和徐家豪两人的体重在一个月内都减了五到十斤。”
“徐家豪那个胖子减个五到十斤还算身材稍微匀称,你减那么多可不成猴了吗?你看你的小细胳膊还没我粗呢?”李妍把自己的胳膊与秦想的胳膊横摆在一起比较,明显秦想瘦多了。
“秦想,来我办公室一下。”秦月月从外面回来,路过办公室。
李妍唏嘘着缩着脖子坐在赵普烊对面的办公桌前。
“哇塞,被领导听到了啊?要死的节奏。”李妍伸出右手在自己嘴巴上拍了几下。
赵普烊幸灾乐祸地绷着嘴笑着,小陆主任朝这边不耐烦地扫了一眼,貌似在说:“活该,再逼逼叨,就让你去死!”
秦想跟着秦月月进了她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相对人勤话少的秦想站在那里左右环顾:“姑姑,你的办公室好大呀!真气派!我还没见过这么好的办公室,我以前打工的地方,那老板办公室都是那种简陋的沙发和办公桌椅,你这一看,皮沙发也高级,桌椅也都是看着坚实地实木结构,你地板也好,都好!”
秦想见到秦月月一点儿也不拘束。
秦想出生时,秦月月刚上高一,每周回家,家里唯一让她开心的事就是看着小侄子一周一个大变化地长大,她虽然对她大哥和她妈有很深的芥蒂,但是,秦想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可爱可亲的家人,她有时候感叹:可惜孩子了,招了这么个爹,当然他妈也是没文化,搭配着他这个门当户对的家,也没把孩子培养好,早早就放弃学业,投入到世俗的人海中。
“这是两千元钱,把生活安顿好,好好把身体吃起来,钱不够了告我,休息天没事了到家里吧。”
“谢谢姑姑,这个月没开工资,还真有点缺钱,就算我借你的吧,我原打算钱不够了和别人借了,这下不用了。”秦想高兴地双手接过秦月月手里的牛皮纸信封。
“我爸、妈说我上班了不给我钱,让我没钱自己想办法,我现在休息天在原来老板开的一家餐馆打工,能多赚点钱,所以,休息天也没时间去姑姑家,况且萧尧学习紧张我过去了给你们添乱。”
秦月月听完点了点头,秦想拿着钱转身离开了。(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