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接下来的日子吗,穆骋杭每日都调戏鹤郁,表白鹤郁,他已经禁欲好些日子了。他不能再吓到鹤郁了。虽然鹤郁一直没有松口原谅他,但是他的行为举止已经有些放开了。也不再那么卑微,不再动不动就下跪请罪。
也不再让鹤郁干王府里的活儿了,每天有空就逗逗他,不然就让他在房间里写写画画。
大家都能看得出来穆骋杭对鹤郁态度的转变。穆骋杭是个资深健忘症患者,他每天都忘记正式宣布让王府的人不能对鹤郁指手画脚。
这不,皇上派他出去办事。他前脚刚走梅姬后脚就来了。
梅姬看见他在书桌上练字,她走过去,抓起他桌上的东西扔掉,嘲讽,“你以为和王爷出去几个月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成为王妃了?出去几天忘了规矩?王爷之前是怎么说的?嗯?j奴永远是j奴。”
自从王爷出征回来,不是上朝就是去办事,剩下的时间全围着这j奴了。简直忘掉了她这个人的存在。她倒是小看了这个j奴,小半年时间就让王爷对他的态度大转变。
鹤郁想起了刚来王府的时候,穆骋杭对他的样子。他自嘲一笑,是啊,就忘了?对他好一点就忘记了自己从始至终都是个奴?他没多说什么,下跪叩头请罪一气呵成,而且标准的不行,这些规矩是刻在了他的血肉里的,永远忘不了。
“是奴的错,奴没有忘记。奴怠慢了梅姬,请梅姬责罚。”
他确实反骨,但是在这些事情上并没有特别排斥。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奴,奴做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梅姬的腿向前抬了一步,踩在了他的右手上,她声音冰冷,夹着怒气,“你这个奴,趁我不在勾引王爷?谁给你的胆子?你一个j奴也配站在王爷身边?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这么有手段?呵,既然你想被罚。我也就成全你。鞭子五十,全王府下人的脏衣服亲手洗,我会去检查,王爷不在的这几天王府的所有活儿你都来承担。懂吗?”
自从穆骋杭出征了,府里的事情全都交给了梅姬来管理,她招了一批下人,所以王府不再是只有几个人了。
“是。”他低着头回答了,然后拿出随身携带的x奴鞭,双手呈上,递给她。
梅姬没怎么打过人,但是她力气不怎么小,他50鞭几乎使出了所有力气。就算这样,也是不及x奴营里的十分之一,鹤郁还不算太难熬。
梅姬打完了就回去了。临走时,警告他,“你别想着告诉王爷,知道吗,王爷对你这么好,他也没有和王府的人宣布不能对你怎么样,看吧,他也只是突然想玩玩罢了。”
梅姬的话,仿佛让他确定了什么。
是啊,他对他这么好。为什么就是不和王府的人说呢,在他眼里,自己永远是个j奴吧。也是……怎么可能会把他当妻子。他对顾霜可以做到那么细心,如果他对自己上心过……
他不介意被梅姬罚,也不介意被任何人罚,他本身就是个奴。
但是,穆骋杭每天都和他说那么多甜言蜜语。还教他画丹青。他就快相信他了……就差一点……
j奴的心没有多坚强。特别是有关于您的。或许您真的只是玩玩吧,奴还想当真呢。真好笑呢。奴还让您禁欲了这么久……为了那些乐趣您还忍了这么久……是奴不懂事了啊
鹤郁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眼里盯着那副丹青,一滴泪从左眼角流了下来。
他过了一下便离开了,去拿,下人的脏衣服,然后拿到河边去洗。
他拿着一大桶脏衣服,走到河边一个踉跄差点摔到河里喂鱼。他感觉体温迅速上涨,痛感上升,鞭伤的痛,火毒发作的痛,种种病状让他痛不欲生。
他不能休息也没有药。
他忍受着剧烈痛感,慢吞吞地洗衣服。
他太难受了。
他身体热的让他想直接跳进河里。理智和疼痛在打架。他感觉疼痛和体温快要将理智吞没了。
他大半天了,才洗了半桶衣服。
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就地晕倒,晕的不省人事。没有人发现。
雨总是很会挑时间下。
没错,下雨了,他被淋醒了,他太疼了,他起不来,他感觉身体的热量被一点点浇灭,但是半个时辰后,他又冷又热。被雨淋着凉的冷,火毒发作的热,鞭伤的疼,火毒发作的痛。让他真的很想一死了之。
他手撑住地面,起来,继续慢吞吞的洗衣服。
洗到雨停了,洗到半夜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