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愤的把手机收了起来,却怎么也不太敢回房间,有闷油瓶在的地方,气压都下降了一半,也就只能在厨房与鸡汤大眼瞪小眼了。
终于在半个小时以后鸡汤熟了,我却犹豫着要不要端进去,不知为什么我现在就是怵闷油瓶,按理说也不该这样,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把门小心的打开了一道缝,看到闷油瓶正一脸无神的望着天花板,便缓慢的端着鸡汤走了过去。
“那个,小哥,你要不要来点?很补的。”不知怎么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虚。
他的眼神向我望了过来,那淡漠的似乎与这个世界毫无联系的样子让我的心神一颤,脚步也微微顿了顿。
半晌,他收回眸光,继续无神的望着天花板。
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端着鸡汤向他走过去,大概是受他眼神的影响,很久我都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此时的动作更像是本好的驱使。
“啊!”脚下一绊,我惊叫了起来,身子一歪,瓷碗瞬间脱手,向着床上的那个黑面神就砸了过去。
闷油瓶虽然身手敏捷,但毕竟是个人,在如此重伤的情况下也是什么都做不到的,直接被滚烫的热汤淋在胸口上。
“小哥!”倒在地上的我这时才回过神来,又惊又恐的冲了过去,却只来得及把碗从他胸膛拿下来。
天啊,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小哥的胸口可是受了重伤,如今还……还好只是一碗,要是把煲汤的锅子端来岂不是等于谋杀?
“小哥,你别动,我给你擦擦。”说完便拿来毛中沾湿,轻轻的擦拭他胸口的汤汁,都已经烫红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很疼,可闷油瓶依然是一副平静淡漠的样子,让我有了一种他根本就没事的错觉。
这只土鸡很肥,鸡汤里都是油,虽然洒在被包扎的伤口上看不出什么,但没有包扎过的地方已经被烫脱了一层皮,这让我惊恐万分,眼里几乎要涌出泪来。
“小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没事。”他开口了,说也奇怪,听到他平静的声音,我的焦急也散去了大半,居然开始有条不紊的给他换起药来。
在医院处理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进去,所以也不知道闷油瓶伤成什么样子,打开绷带才发观他伤得如此之重,胸口几乎是被豁开了一个大洞,就算不触碰也不断的有血渗出来。
只看了一眼,我的额头便渗出层密密的汗珠,拿着绷带的手也在不住的颤抖着,就在这时,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了我颤抖的手,并不厚实,却很有力,我看着闷油瓶,有些发愣。
“我来。”
我摇了摇头,伤成这个样子如果自己包扎一定会扯到伤口四,心中暗骂了一句自己没用,再次收敛心神给他包扎了起来。
包扎伤口这种活还真不是我能做的,只是一次简单的包扎却在我的胡思乱想与惊恐之下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还差点把闷油瓶给包成了粽子,不过他并没有多说什么,这多少让我很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