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赌你三天内找不到对象。”
和女友和平分手的飞伦顿住了脚步:“沈梓萱,没必要打这么大的赌吧。”
他和沈梓萱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小就爱较劲,为此他们还定下了一个约定,每隔一年,他们就会打一个赌。
双方轮流定赌,输了便要答应对方一件事。
去年的赌约是飞伦赢的,他当时因相亲不堪其扰,就让沈梓萱做了自己的暂时女友。而今年的赌约便由输者来定,也就是沈梓萱。
“有必要,我挺好奇你能找到一个什么对象。”
飞伦一脸怀疑:“你都没有对象好吗?沈小姐。”
沈梓萱脸顿时黑了几个度,她不耐烦的推开飞伦:“麻烦让一让,别挡路。”
飞伦内心无语,沈小姐说翻脸就翻脸。
沈小姐的声音紧随其后飘进他的耳朵里:“只有三天时间哦,祝你好运飞伦。”
“毕竟你可是万年铁树不开花啊。”
铁树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你才不开花呢。”
如果他真是铁树,那么飞伦可以肯定,他已经开了半年花了,且长久不谢,没半点蛀虫害的那种。
依他的条件,找对象绝对不是什么难事。至于为何这么多年都无人伴侧,归根结底是这位少爷的心里住了位白月光。
飞伦向来专一,对这位白月光更是小心翼翼,多年来根本就没接近过,更别提有心思去谈其他人了。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关键是那位白月光是男的。
虽说并不犯法,但毕竟有诸多不确定因素……
“管他呢,想那么多做什么。”
眼下还是赢了赌约比较重要,沈梓萱的惩罚,他一点也不想面对。
几分钟后,相亲角内出现了一道陌生的身影,飞伦白衬衫外着蓝色外套,蓝发如瀑,被皮筋绑在脑后,蓝色的海洋里翻起白浪,细看,是白色的MP3。
音乐贴着耳骨传进耳里,飞伦百无聊赖,世界的声音被耳机隔绝在外,他感到的只有平静。
途中长有人上来询问情况,不过很快就被其他人吸引走了。
相亲角喧闹依旧,只要飞伦前面门可罗雀,他独守这一方净土,并不在意。
“小伙子,你也是来相亲的吧。来,看看我儿子。”
一位眉间含笑的妇人冲他递了张表,鬓间掺白丝,气质却格外好。
都说岁月催人老,可眼前的人除了那青丝间的白雪,根本就看不出一点老态,不禁令人遐想那年轻时的风韵。
飞伦推回表,摆摆手:“不用了,阿姨。您气质这么好,我估计配不上的。”
那妇人被他哄得心花怒放:“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的,走,去阿姨家里坐坐。”
飞伦盛情难却,又推辞不了,硬着头皮答应了下来。
当飞伦坐在妇人家沙发上,对着沉甸甸的果盘和热茶发愁时,妇人却放下了那张表。
他以为阿姨真的只是想邀请自己来做客,结果妇人转头就捧出一本相册。
“我儿子平时会随便拍些照片,我觉得他拍的不错,就做成了相册。”
每一位家长对自家孩子的终身大事都有种近乎极端的执着。
这个男生的拍照技术很好,落日,校园之景宛在眼前,普遍的美景他却拍出了自己的风格。
他不由自主带入了某个人的脸,心想:如果是他,拍出来效果估计更好吧,挺上镜的。
开门声响起,妇人忙起身走过去。
飞伦正想着呢,抬头就迎上白月光的脸。
白月光瞥到他时惊讶了一瞬:“飞伦?”
飞伦被这一幕砸晕了,随随便便找人相亲,结果找到了自己的白月光。
他松了口气:“想到是你啊,好巧。”
“好巧……”
确实是很巧,同一学校毕业的两个人在同一个城市相亲,并且相亲对象还是对方。
他和张昭仅有几面之缘,不过这个少年的举动总是会打动到他。
渐渐渐渐,他在他心里占了一个位置,叫白月光。
时隔多年,再见故人,共处一室,相亲对象?
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妇人早就不知躲哪里去了,飞伦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当年的温柔学友现在已成了斯文青年,十分惹眼。
“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是你?”
他浅浅一笑,是记忆中的模样。青年对着自己倾心之人的这张脸,耳根爬红。
眼前人面容成熟了不少,举止还带着校园时的青涩,看起来沉稳的海洋里积着点情绪。
“那我们开门见山吧。”他直直看着青年,“你有对象了吗?”
“没有。”这么直白的吗。
“我也没有,既然都是出来相亲的,那我们合作一下,如何?”
他嘴角上扬,如果不是眸子依旧锐利,飞伦就会以为他在挑逗自己了。
“行啊。”
“合作愉快。”
青年温柔地笑起来,一时之间,竟分不清二人谁真谁假。
还是这么有意思呢。
两副面孔皆挂着笑,养眼,赏心悦目,看起来是愉快的商谈,可谁又知道他们把自己放到了一场赌局上呢。
赌者是彼此,赌注是对方,不知谁才是这局的胜者。
笑容半真半假,虚伪与真诚各掺在话里,同窗学友,重逢故人,再遇心上明月。
错过了一次,再相逢已数载。
相逢已是定数,命中注定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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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墨言今天的第N更结束
醉墨言我头有点晕
醉墨言把所有的稿子清空不容易
醉墨言希望喜欢
醉墨言文笔又下降了
醉墨言望君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