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浅!”淑儿怎会是那般肤浅的女子!
“淑儿最是爱舒适庸散的生活,怎会因为功名就变心。”萧钰忍不住就脱口而出了。
他不由一愣,一切都全完了!
斐清浅笑嫣然:“你不身居高位又如何给她舒适的生活?”
没有地主豪绅的压榨,不必担心钱财用尽,不会被人冷嘲热讽,这些岂是庶人能做到的?
“你所谓的喜欢终归是你一人的心甘情愿。”
萧钰仿佛被刺到了一般,破罐子破摔道:“父亲当初说的果真不错,你就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怕是自己当不了官也要找一个身居高位的丈夫来!”
“果然是心机深沉,不似淑儿这般天真烂漫。”
他早已压抑了很久的情绪终于能够宣泄了出来。
斐清半点不见气恼的模样,为无足轻重的事和人她向来看得开。
只是不想相交多年对方竟然将自己想的如此龌龊。
如若不是这次醉酒怕是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她有些自嘲的勾起唇角。
“萧钰。”这是斐清第一次叫他的全名。
“你且记着,我从来不需要一个身居高位的夫君,我自己便也能够做到。”她不轻不缓的说着,声音轻柔。
“你可真是疯了!”女子入朝为官史书上寥寥几人,她简直是在妄想。
“我一直以为你只是眼睛瞎,不想脑袋也因为学多了,疯癫了!”
斐清看他的模样便知道对方只当自己在发疯了,将他手中的酒壶拿过。
也不想解释自己不瞎的事实,误会便误会了。
“柳冰淑是郡主,怎会下嫁给一个无名无分的人。”
“且不说她愿不愿意,父母之命又怎能违背。”
对啊!萧钰突然大笑起来。一定是淑儿的父母变了卦淑儿才会那样对我!
“好!我且就去考取功名,然后娶淑儿回家!”
“不过,斐清你如果真这么想,不如进宫参加选秀去呗。”
“当个贵妃什么的,还可以照顾到自己的族人。”对方的语气有些嘲讽的意味在里面。
斐清叹气,这般大大咧咧、轻浮,真是成何体统。
“烦请萧公子以后别来找小女子了。”斐清整理了衣裳行礼缓缓离开,徒留在炎暑中笑得不亦乐乎的萧钰离开了。
四年的情谊,原来以为是遇见了知心人或许可以成为知己,现在想来还是自己错付。
“画虎难画骨,知人难知心”或许是自己活该。
斐清走时叫了下人送他回去,不多时醉酒的他便被下人们扶了下去。
第二天萧钰再来找斐清的时候,还带了吃的,没心没肺的就来了。斐家的奴仆将他挡在大门外,交给他一缕青丝。
“大小姐让奴婢告诉您一句话,‘多谢公子四年相伴,如今我剪发断交,还盼公子能觅得良缘。’”
斐清的贴身婢女烟昔说罢便叫下人关上了房门,半点都不给萧钰进来的机会。
萧钰站在斐府门外只觉得脸红羞愧,待他昨日醒了酒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后也是后悔不已。
都怪自己没藏住情绪。
本来想今日来道歉 却终究来晚了。
不知道回去了爹会不会打死自己,算了,反正爹一整天也只是想让他高攀斐家,现在人家不待见就算了。
萧钰失落的想,下一瞬却是想起柳冰淑喜欢吃李记糕点,这儿离的近,忙欢快的跑去买了。
而此时斐清却跪在大厅之中行礼:“父亲、母亲。”
父亲斐然微微点头,斐母萧晓不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她一双遮着白纱的眼睛,点头示意她起身。
她起身,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站的笔直端庄。
屋内一片寂静,倒是斐然说了一句:“你谢哥哥怕是要回来了。”
谢哥哥?
她听人提起过,谢哥哥比她大四岁,其父亲是朝中重臣,却一直在镇守边关。所以她才为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