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管事,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过见外,当年的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我能接手这一摊子事务也是情非得已。只是既然已经选择,清德便义不容辞,哪怕肝脑涂地也要将其重振,这样才不至于让上下弟子失望,也还多亏了有孙管事和夕原从旁协助,清德才免去许多恼人之事。”柳清德一番话说的面面俱到,丝毫不敢邀任何功劳,他的辛苦努力也确实让整个正阳宫上下都十分佩服和敬仰。
“一码归一码,躲的了初一躲不过十五,欠下的债始终是要还的,我孙乾当初所犯下的弥天大祸,不管是受人指使还是我自己主动做的,都必须得付出代价,也绝不会再连累大家。”从孙乾的表情中已然得知他已下定决心做出了选择。
“孙管事,你既是咱们正阳宫的管事,我们又岂能让你独自一人面对困难?”一个弟子挺身而出说道,其他人也默认。
“我知道大家对我的一番好意,只是此事因我而起,也该从我这里了断,才能给死去的人交代,也让活着的人不再负累。”说着,孙乾便走向夕原。
“子颜是我看着从小长大的,心里的痛不比你少一分一毫,这辈子我没办法向你请罪,唯有等来世当牛做马的来赔罪。我知道他是你唯一的精神支柱,望你万万节哀保重身体,否则子颜一定不会安息。”孙乾没想指望对方原谅,只一心希望对方爱惜身体。
没有出声,夕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唯有重重的点了点头,一提到儿子他就如万箭穿心,那的确是他唯一的精神支柱,他对不起孩子的娘亲,对不起孩子,他这样的年纪真恨不能随着对方一同去了。
“我看,还是先将子颜入土为安吧,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先放一放吧!”柳清德忽然提议,他真不希望孙乾出什么事,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摆在那里,就算是为了牧歌,他也不希望对方会遭遇什么变故。但是这件事情摆在这里,正阳宫弟子的性命又不能置若罔闻,他还真是进退两难。
“好!既然宫主发话,那就先将子颜入土为安。”孙乾看了夕原一眼后,循着柳清德的话说道,他知道自己如今的管事地位名存实亡,也知道众人对于自己的看法,他不会多想什么,更不会有丝毫怨言,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
茗玺山上,寻了一会儿后始终不见那李阳的身影,直到在一片空地上看到一堆用泥土堆起的小坟,前面紧接着是一块用木头做的碑文,上面还写着几个字。
“李阳他……这不可能?!”女子紧皱眉心,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自己只能看到眼前这样一副场景,在没有见到对方尸身之时,她是万万不敢相信这一点的。
“他怎么会死呢?”一旁的男子也不敢相信。
“他死了,那阿念呢?阿念在哪里?”女子继续问,似乎李阳的死亡让她的原本的信念顿时消失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