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关斐认识到自己似乎抓住了对方一个在意的点,于是趁势说道:“前辈若是喜欢,大可以将钟南山当成自己的居所,我相信师傅定然十分高兴!”
想来这李阳终日独自一人在这茗玺山上,日子也并不太好过,关斐在无意之中发现的几个酒坛给了他些启发,而这启发看来很有效。
“你说的很中听,但我还是喜欢待在这里。”李阳一句话将关斐的算盘打散,没办法,不得不使他令辟蹊径。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只有回去如实向师傅禀明了。”关斐悻悻的回答。
“那女子看来是不会再来了。”船夫向阿念说道,对方点了点头,昨日那女子就没来,今儿个一晌午也未见踪迹,许是不会来了。虽觉得有些疑惑,但是阿念却并未在此事上过多思索,见的病症多了,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卢大哥还是什么都没说吗?”阿念询问道,他让船夫去卢凌的住处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是对方却只字不提,一个人守在灵柩前动也未动,他的儿子也跟着跪在一旁,可怜灵儿小小年纪就得遭这种罪。
船夫摇了摇头,看样子卢凌还沉浸在失去妻子的伤痛之中,他安慰道:“阿念,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再去了,帮不上什么忙不说,吃力不讨好啊。
那卢凌的为人船夫是知道的,他并没有真心拿阿念他们当自己人对待,因此还不如这就启程去办自己的要紧事,他本也想看在阿念的份上去搭把手,可是对方的态度却不慎友好,就好像是阿念失手将人给医死的一般。阿念当然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卢凌因何如此,当日若是他肯放下手上的活跟对方走上一遭,说不定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卢凌的妻子也就不会死。
就是差了这么些时候人说没就没了,卢凌当然恨他,他恨阿念并未将弃当成真正的兄弟,恨他恩将仇报的对待自己,恨他那副道貌岸然的行径,也恨自己交了这么个朋友,亏得当初他还心心念念的帮助阿念里里外外的张罗着,如果妻子就像往常一般,说不定还能活得更久,可惜!都是他的错!
“灵儿,困了就睡会儿吧!你娘她不会怪你的!”卢凌望着儿子的小脸心疼的说道。
“灵儿不困,灵儿想守着娘亲。”男娃摇了摇头,挤出一丝天真的笑容。
卢凌觉得很安慰,他有一个这么好的儿子陪着自己,又有一个这么好的妻子,他曾经以为自己是这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可惜事与愿违,都是因为那个阿念,自从认识了他之后,自己才变成了这样,可是他没用,只能任由事情出人意料的发展下去,他在心里默默自责着。
一阵狂风吹来,将眼前的蜡烛吹灭了,卢凌吃惊道:“孩他娘!是你吗?你是不是听到我的话了?”
他迅速的将烛火重燃,照亮眼前的棺木,在心底默默猜测着,灵儿则一直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父亲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