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不能告诉为兄的?难不成遇到什么难题了?”卢凌依旧笑言,这让阿念有些惶恐,敢情对方以为自己出现什么状况了呢!
“卢兄言重了,阿念并不是遇到难题,只是虽说往来这乌篷内的人络绎不绝,但是许多女子并无任何疾病。”阿念不好意思讲话题点明。
“噢?”此是何意?”卢凌似乎没听明白。
见他这副模样,船家立马接过话头推测道:“我看八成是看上阿念了!”
“啊?”卢凌惊讶出声,不过随即转念一想,说道:“其实按道理来说,阿念也该寻亲了,我的意思是寻一门亲事。”
闻言,阿念有些不敢相信对方竟然会说出此话来,而再看船夫则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他有些郁闷的回道:“卢兄是知道我的,阿念一心只想寻找双亲,并无意于其他的事情。”
“我知道,可是如果一直寻不到呢?你总不能一世寻不到就一世独自一人漂泊在外吧!”卢凌向对方晓之以理,其实他真正的目的也就只有他自己心中知晓了。
“不会的!”阿念在他话音刚落下便道出三个字来,他不容许任何人给出负面的话语,他的信念坚不可摧,即使船家也像别人一样生出别样念头,那他自己走路也不会停下脚步。
“好吧!就全当我什么话都没说吧!”卢凌的这句话来得很及时,不仅转换了话题,也让阿念的情绪及时从刚生出一些的繁复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既然强扭的瓜不甜,那他强求也没用,阿念早晚要走,人各有命,他妻子的老毛病怕是这一世都治不好了。
“来!一起喝一个吧!”船夫适时的举起酒杯说道,这一路走来,怕是只有他才最了解阿念的心思了吧!
一杯酒过后,阿念忽然吟起了诗来:“月朗星稀乌篷内,把酒言欢三人行。不知今时是何时,却道他乡遇故知。”
卢凌闻言后心中一丝感慨,看来阿念将他和船夫当作知己了,自己先前所生出的想法简直是小人之心,他笑着重复道:“好一个把酒言欢三人行和他人遇故知,为了这句诗,我再喝一杯。”
阿念望着卢凌举起杯中酒一饮而尽好不畅快,于是也学着他的样子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也举起酒杯道:“阿念敬二位大哥一杯,多谢你们为了阿念的事情而劳心费神!”
船夫似乎有些不高兴了,忙说道:“阿念,你这又是说的哪里话?要不是你本事大,估计我还在给人摇橹呢!哪有现在这么清闲!这活儿可都是让你给干了!”
“公子,你怎么还不休息啊?”明德府内,一随从小心的问着柳初实,虽说他素来知晓柳初实的为人,但是奈何身份有别,他说话做事依旧小心翼翼。眼下月朗星稀,估摸着公子是来出恭的。
“你呢?不是让你去休息吗?你怎的还在这儿?”柳初实反问,这家伙虽然做事很是小心谨慎,但是他已经习惯了小唯在身边,其他人在身边他还真是不太适应,更何况眼前这位还是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