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没有拆穿他,当他发现柳清德的身影之时,又同时看到了另一个身影。他没有听到前面的对话,但是能从后面谈话的内容中了解个大概,并且在心中暗骂这柳清德是个榆木疙瘩。就连旁人都能看出来那牧歌对他有意,他竟然自己连半分都感觉不出来,还为那御子曦说好话!
他倒是很想帮他,但从先前的谈话中他已知晓对方心中早已有人,强扭的瓜不甜,这种事情自是不能操之过急。何况柳清德又是用情至深之人,想要让他忘记前缘令觅佳偶怕是难事。于是他便没有再提,只在一旁静待时机,可惜总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
那御子曦下手太快,再加上牧长风喜欢他,自然就拿自己的女儿当做仙门两家合并的筹码了,他很想去会一会牧长风,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牧歌真的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柳清德当局者迷也就罢了,可他什么都知道呀,若是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这可不是他的作风。
第二天一大早,黑衣男子就被院中一阵声音吵醒了:“柳清德干什么呢这大清早的?”他将鞋子一只一只穿好,然后从床沿上下来走到门口。
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袭儿边哭边跟柳清德说着什么,于是他黑衣男子走上前去。
“发生什么事了?”望着袭儿泪眼婆娑的样子,黑衣男子似乎预感到了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袭儿没有再次重复前面已经跟柳清德说过的话,只是望着黑衣男子回答道:“小姐不见了。”
原来如此,之前听牧歌说起过她和袭儿之间的事。这丫头自幼便没了父母,从小跟在她身边,虽然小她几岁,但她并没有将她看做仆人,更像姐妹般对待,平日里饮食起居也多半是袭儿在照料着。如今这牧歌突然不见了,袭儿自然是万分着急的,可是她一时又不知该找谁诉说。平日里牧长风将宫门正务放在第一,大多数时候也只是令孙乾照顾着自家女儿。
想来自家主子的心事她自是能够揣摩一二的,加上这段时间他二人与之来往密切,权衡之下袭儿当然是第一时间想到来找他们商议了。
“袭儿,你莫急,你能否将重点情形再予我讲一遍,兴许能从中发现什么端倪?”黑衣男子劝慰道,对方点了点头。
“我一早起来,准备替小姐洗漱更衣,却见屋内空着,小姐也不见了,床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于是我便将整个院子寻了个遍。”袭儿一边说一边回忆,生怕将什么细节遗漏。
“这么说来,她是趁夜离去的。”黑衣男子说完望了一眼柳清德,对方认同的点了点头。
“可有发现她带走了什么东西,或是留下了什么东西没有?”黑衣男子望着袭儿询问。
对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来,犹豫着纠结要不要拆开。
“什么都没带走,我在桌子上发现了这个,不知道该不该打开,索性收了起来,差点忘了。”袭儿面露难色。
“傻丫头,这么紧要的关头还顾什么礼节?”黑衣男子说道,语气中却无丝毫责备之意。对方听他这么说来,索性将信拆了开来只见上面赫然清秀写着两个大字“勿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