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不同意?”牧歌有些急了,难不成他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之人对别人投怀送抱?还是她区区一个小女子真的抵不上他堂堂清河镇清德君的颜面?亦或者他压根就没把她放在心上?那么之前的书信往来以及他们之间发生的种种又当做何解释?难道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将在今夜一笔勾销吗?
柳清德纠结了一小会儿末了说道:“御子曦为人正派对小姐你又一往情深,我也见你二人十分登对,你又何必执意要违背你父亲的意愿惹他不快?”在他眼里看到的情形也确实如此,就算换作旁人也必定觉得这将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而那牧长风堂堂正阳宫宫主,自是不会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了。如此看来多半是这女子恣意妄为任性而为之吧!
“这就是你的答案?”听到这番话,牧歌心底顿生一丝寒意,她不敢相信这竟是自己亲耳听到的话。
“正是。”柳清德没有多想,直接将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好,我懂了,柳清德,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牧歌强忍着内心的悲痛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头也不回的跑开了。只留下柳清德一个人呆呆的立在原地,她该是没有听到自己最后的轻声呼喊吧!
他不知道她是如何强忍着内心的伤痛说出这句话的,他更不知道的是,他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在她的心口上轻轻划过,令人疼痛难耐备受煎熬。
“自古多情空余恨。”看来这话真是一点儿也不假,自己心爱之人却伤自己最深。可是任凭眼泪如何在脸上恣意流淌,任凭内心的血在如何无情的嘀嗒,她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他来。
柳清德回到静园之时,见到黑衣男子正在等他,他有些惊讶于对方此时的出现,却又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柳兄,你终于回来了!”见到他回来,对方好似松了一口气。
“夜已深了,亦兄为何还未就寝?”柳清德提出疑问,想必是出门之时动静太大同时惊扰到了对方。
对方果真如他所说回答道:“我正打算入睡之时,突然听见一阵声响,于是出门查看,却见柳兄你已然不在房中,可是有什么歹人?”
“确实有一个人影掠过,但我追了许久却无任何发现,想来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柳清德并不打算告知他实情。
“那就好,我还以为这院子有什么古怪呢?许是柳兄平日里为我施法疗伤耗损了心神,明日我就托袭儿将陆谦拿来的草药煎一些给你补补身子。”黑衣男子说道。
“嗯,”柳清德嘴上答应着,心里却在暗想,今日得罪了人家主子,人家会替你我二人煎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