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乔卿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无意间听到了“硿硿”的声音。
这桌子,竟是中空的!
盛昱将乔卿护在身后,伸出手直接劈开那张桌子。桌面上的东西纷纷摔碎在地上,倒在地上两半的桌子中间赫然有着一道夹层,里面整整齐齐的放满了纸张!
盛昱抽出其中一张,信的字迹娟秀,显然是出自一位女子笔下。
“近来无事,维思先生。不知先生可好,家中长辈可否安康?婧自初见先生至今,已是一年载。正月十五的花灯,立夏的花会,中秋的月亮,重阳的登高,都只是因为有了先生,才不同以往。”
“先生常说,婧还太小,不懂人情世故。可婧早已是个大姑娘,来年便可许人家了。”
“待到春风来,先生可否同我撷春枝,酿花酒,踏东风?”
……
盛昱看来看去,只看懂了个大概。“这封信是写给她的情夫的吧,看来他俩的感情已经有一年了。”
“不过来年就可婚嫁……这府中,适宜婚龄的不就陈小姐一个人吗?”
“难道这封信……是陈小姐的?”
任凭盛昱百般揣测,乔卿却是默不作声,又抽出一张来看。这张的纸张看起来已经有些褶皱,一看便是早于第一张。
而剩余的纸张,也全都有着压不平的褶皱,甚至有些地方还出现了墨渍,看上去像是被沾上过水。
“倘若这真是陈小姐的信,那这信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该是在她的情夫那里吗?”
盛昱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信,书桌的夹层,画中人……一切的一切,将原本看似清晰的线索一点点掩盖。
“算了,先出去吧,在这里待久了也该起疑心了。”
盛昱随口说道。
盛昱回到大厅的时候,看到大厅中只有自己的随身侍卫,正来回走来走去,双目闭合,双手合十,口中还念念有词。
“乔大人那么厉害,也不知道我们家世子能不能平安回来。也不用多安全,没死就行。”
“苍天保佑啊,翎王府可就这么一个独苗,求乔大人千万别搞死我们世子啊,要搞死了就请老天爷保佑,再来一个小世子啊……”
盛昱听的满头黑线,直接一脚踹在了对方的小腿上。
“哎哟,哪个不要脸的——哟,世子殿下,回来了?”
盛昱冷哼了一声,“林凯,你小子是不是找打?”
林凯嬉皮笑脸的望着他:“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关心您吗!万一您出了什么事,我好先跑……”
话还没说完,盛昱就狠狠地在对方的肩膀上捶了一拳,后者连忙倒退两步稳住身子,咳了两声,龇牙咧嘴的说:“嘶——你可真是不拿我当外人啊。”
“废话,难不成你当侍卫当上瘾了?”盛昱不耐烦的开口:“堂堂三皇子,出宫居然还要扮成一个小小侍卫。”
林凯苦笑了一下,“我也想大摇大摆的出宫,可惜我一出来,御史台那群人不知道该怎么在父皇面前参我呢。之前你去城外山林射猎不也被参了一本,说你嚣张跋扈,恣意妄为吗?”
盛昱一想起射猎那次,整个人头都大了,连忙摆手:“别提那事,我们还是兄弟。”
“对了,你现在是回宫还是?”
“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为什么要回去?你知道我出来有多不容易吗!”
林凯理直气壮的开口,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张口。“我早就听说这附近的张记藕粉糕还有来福灌汤包好吃了,你自己回去吧,我会记得给你带礼物的。”
盛昱悄悄捏紧了拳头,他想吃想买随时都可以,哪里还需要林凯的“礼物”?
分明就是这家伙为了不回宫而找出的借口。
想到这里 盛昱毫不客气的一把拎起林凯的领子,也不顾林凯直叫唤,直接提着人回了国公府,等着宫里的人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