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想要什么?”
“啊?你什么意思?”走在回家路上的银河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你为了我,连决战资格都放弃了。不会什么都不要吧。这样你回去怎么交差啊?”萨妹用一种略带嘲讽的语气解释着,“说吧,是孩子的抚养权?还是加泰罗尼亚的什么利益?我今天心情好,你说什么,我都会考虑的。”
是的,我都会考虑拒绝地委婉一点。
萨妹努力装出无所谓的样子,想要掩盖自己的心虚。
“夸我两句。”
“啊?什么?”这次轮到萨妹吃惊了。
“从我们相识到今天,你从没夸过我。夸我两句,我们两清。”银河的神色丝毫没有变化。
萨妹有些发愣,怔怔地看了这个男人好一阵子。据已经来接他们的那些大佬们回忆,至少2分钟。
然后,让他们面面相觑的一幕发生了。
萨妹突然扑向对面的男人,双臂环住他的颈部,接着那两片炽热的红唇就贴了上去。
据说,这次接吻时间更长,足有5分钟。
当然这个时间也许不准确,反正他们都把脸别过去了。
煞风景的是,措手不及的银河始终睁着眼睛,没有任何配合的动作。
“你今天真帅。”这是萨妹离开前说的唯一一句话。
2015年5月15日晚8点 美国加州克林斯曼家中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告诉他?”女主人的脸色充满忧愁,还有一点悲伤。
“没想好,等决战结束后再说吧。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克林斯曼脸上的神情好不到哪里去。
“我有个建议,要不要听?”温柔的妻子努力想要让丈夫开心起来。
“哦,说说看。”
“就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轻松加随意地告诉他。”
“这能行吗?”金色轰炸机有些不放心。
“信我没错的。”
“好,相信老婆!”男主人伸出强有力的臂膊,把妻子紧紧搂在怀里。
我真是何其幸运,能够享受正常的家庭生活的温暖。
有很多人,已经永远失去这个权利了。
克林斯曼看着面前桌上的文件袋,微微一笑。
只是这笑容,有点苦涩······
2015年5月27日晚9点 波兰华沙城某废墟内
这是一个不祥的夜晚。
密布的阴云预示着暴雨将至。
这是一片被诅咒的土地。
残垣断壁、累累弹痕诉说着昔日的悲剧。
土壤是黑色的,就像被血浸透了几十年一样。
这里平常没人敢来,他们不愿惊扰那些无处安身的灵魂。
但今天不一样。
在一处还算完好的围墙中间,一个身形巨大的男人正蹲在一台播放机前,调试着音箱,全然不顾空中一阵紧似一阵的雷声。
摆弄了好一阵之后,终于,他松了口气,按下了播放开关。
雄浑悲壮的乐音骤然响起,回荡在每个角落,渗透到每寸土地。
“你来了。”
“是的,离得远,来晚了,不好意思。”塞维利亚城主有些尴尬地解释着。
“不必愧疚,你没迟到。”这个乌克兰大汉站起身,轻松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仰望着几乎低垂到头顶的夜空,“要下雨了。”
像是要证明他的话一般,天空中,一个炸雷极其配合地发出轰鸣,闪电的光辉把两个人的脸部特征照得一清二楚。
“这种天气还要放音乐,你不要命了吗?”
“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乌克兰人答非所问。
塞维城主笑了:“你考我。勋伯格的《华沙幸存者》,世界名曲。”
“那这里是哪儿呢?”
“华沙犹太区遗址。”
“不觉得它很应景吗?”第聂伯河的主人指了指音箱,“有人说,雷电是上天对人类的愤怒与惩罚。这里有几百万亡魂在看着我们,就让他们来决定,这天火要降临到谁的头上吧。”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能战胜那么多比你强大的人走到这里了,因为你无所畏惧。”
“是吗?我不这么看。我觉得,只是我运气好一点而已。”
“好啊,那就看看,今天谁的运气更好。”
雷电还在半空里肆虐,豆大的雨滴开始落下,打在坍塌的墙壁上,乌黑的泥土上,以及,两张男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