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32分 都灵商业街
“就是这里?”摩纳哥望着眼前炫目的霓虹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的,就是这家夜总会。主人在地下室恭候多时了。”美女向导依旧满面春风,“请进吧。”
摩纳哥很清楚这种地方。
大厅里,各色男女衣着古怪光鲜,扭动着身躯,摆出各种让那些道学先生们摇首叹息的姿势,空气里充斥着汗液的味道,酒精的味道,钞票的味道,欲望的味道,就是没有血腥的味道。
通常,赌场和夜总会都是在一起的,像连体婴一样。
所以摩纳哥一听到地下室,就明白了。
老妇人是要用他最擅长的东西和他比。她要摧毁的,不仅是他前进的希望,还有他心中最牢不可破的那一部分自信。
来者不善啊。不对,我才是外来者。
地下室的台阶很长,但并不陡峭,也不显得昏暗。
走着走着,那些喧嚣与嘈杂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格挡在地面上,再也听不到了。
台阶的尽头已经可以清晰映入眼帘了。不出所料,果然是一台大赌桌。
“你来的很快。”坐在桌子另一头的老妇人转过身来,“怎么样,有没有看上哪个姑娘?”
“说吧,赌什么?”欧洲赌城的boss在对面的客位坐下,目不斜视。
“爽快!既然你远来是客。就由你挑。”老妇人在桌面上摊开双手,“这里有世界上所有的赌具,包括东方的麻将牌,选一样吧,我无不奉陪。”
“我对什么东方没有兴趣,还是选我最熟悉的好了。”法国人微笑着拿起一盒还未拆封的扑克牌。
“好,正合我意!规矩怎么定?”
“老规矩啊,黑红梅方,A最大,2最小,同花顺优先。”
“可以,不过我有个条件——只抽三张。”
摩纳哥笑了:“你是想输得快一点吗?”
“有赌未为输,你不是不敢吧?”
“你不用激我。”摩纳哥右手在牌盒口一转,所有人还没看清动作,整整一摞牌已经飞到了桌上,平摊成一个标准的扇形,“我让你做庄,抽吧。”
8点40分 医院楼顶
“你输了。”马竞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我先到了2秒钟。”
“你错了。”银河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是我先到了5秒,不过出口的大门锁了,我砍开它花了几秒钟。你运气好,门没锁。”
“哼,争这个没什么意思。”
“我也有同感。”
“我们还蛮有缘分的。本来要去我的地盘,没想到在这儿就碰上了。”
“缘分?我怎么闻到一股腐的味道?”
“呵呵。”
“你居然不生气。”
“反正你死到临头了,就让你多说几句找死的话也没关系。”
“你就这么有把握么?”银河手中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两把宝剑。
“很快你就知道我是不是自大了。”马竞也亮出自己的兵器——两把雪白的弯刀。
马德里的夜,难得如此纯粹。空中的色彩全都消失了,只有一轮残月,把它微弱的光辉洒向大地,和这个奇特的战场。
四样兵器,还有脱去外套后精光四射的铠甲,恰到好处地反射着这道轻柔的光线,星星点点,好像在两个人身上铺了一层钻石。
接着,这些“钻石”开始迅速移动、接近、交错、碰撞、摩擦、燃烧、毁灭······